木蘭無長兄_9(第2/3 頁)
是公檢法於一身,這也讓賀穆蘭對這古代的衙門十分佩服。
這時候一個案子會不會冤判,能不能判好,全看主官昏不昏聵了。
這遊縣令明顯是一位富有同情心,但是卻不矯枉過正,又有著自己智慧的年輕人,賀穆蘭對他很是欣賞。
只可惜大概是為了避嫌,遊縣令沒有怎麼和賀穆蘭溝通,而他雖然用的是賀穆蘭的那一套驗屍報告和結論來審問結案了“劉於安自殺案”,卻也沒有在卷宗和案子中提到任何和“花木蘭”有關的東西。
漢人比鮮卑人更注重女子這方面的操守,自秦漢以來,仵作全是賤籍,沒人自甘下賤去學這些東西或把這個作為得意事的。
遊縣令這般做是為了保護花木蘭,所以賀穆蘭領了這份情。
案子很輕易的結了,賀穆蘭和花小弟前後在虞城待了五六天,遊縣令考慮到他們是鮮卑人士,花木蘭身份又特殊,便沒有在審案期間讓他們和其他證人一起住在府衙,而是安排住在了此地頭人的家裡。
因為花小弟平日裡要負責養馬和種軍田,很少來虞城,回去之前,賀穆蘭便和花小弟在這裡的集市逛了逛,買了一些蔬菜的種子和鹽之類的東西回鄉。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出門沒帶什麼東西,北魏初年是沒有銅錢流通的,最後付款是全靠賀穆蘭幾條棉布手帕以及身上一些小玩意。
要不要告訴他們那個自己已經擦過嘴擦過汗了?
算了,還是別說了。
回鄉的路上,花小弟狀態有些不太對勁。
賀穆蘭雖然不是花小弟的姐姐,和花小弟也沒怎麼相處過,但花小弟平日裡為她跑前跑後,端茶遞水,每天灌滿水缸燒好熱水,她再怎麼冷,也沒法對他熟視無睹。
所以賀穆蘭開了口:
“小弟……”
花木託像是被賀穆蘭出聲嚇了一跳似的,在馬上滑了一下,又幾乎是立刻晃了晃端正了身子,繼續控韁向前。
馬術和馬上的反應真不錯,不愧是一直在養馬的年輕人。
賀穆蘭心中讚賞花家小弟的騎術,接著說:
“你到底想問我什麼?說吧。”
一直猶豫不定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便秘又像是要腹瀉。
她都問了他幾次是不是內急要停一下了,結果他說不是,那就一定是腹中有話。
花小弟一副突然陷入苦惱的表情,像是有什麼不該被發現的事被發現了,又像是欣喜於自己的姐姐發現了他的情緒。
就在花小弟一臉“便秘通暢”或“腹瀉的真乾淨啊”的表情過去後,他很小聲的說:
“阿姊,為什麼你會知道怎麼看死人的傷口呢?”
若是打仗的話,殺了便是,不需要驗傷吧?
難道她也曾經常遇見各種謀殺和自殺的情況嗎?
聽說柔然的探子很多,軍中也有不少柔然的奸細。柔然人和鮮卑人長得差不多,難道是姐姐也遇見過這些壞人嗎?
很遺憾的是,賀穆蘭無法回答花小弟的這個問題。
所以她沉默了一下,然後自己也不確定的開口:
“大概是,因為見的比較多?”
花木蘭見過的死人一定也不少,畢竟打了十二年仗啊。這麼說應該沒錯吧。
花小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慘白到賀穆蘭使勁在心底詢問自己說的回答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花家這個男丁似乎很怕死屍。
一個軍戶家的孩子怕死人,這簡直就是最大的缺點了。
從虞城回營郭鄉的路變得十分安靜,花小弟似乎還一直沉溺於“可怕的話”裡,無限的想象了起來,以至於他們回到了家,袁氏看到了兒子不太好的臉色,急忙上下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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