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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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遙,謝謝你陪了我三年,以後我想照顧你一輩子。”
紙上有明顯洇溼的痕跡,他在寫信時落淚了。
看完後,沈遙把這封信放進抽屜,眼眶漸漸紅了。
眼前又浮現了當年在車站,臨走前,他摟著她的腰,問她:
“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帶回來,什麼都行。”
原來這就是當年他想要送給她的禮物。
時間一天天過去,秋葉在不知不覺中脫落,大街上人們穿的衣服越來越多,伴隨著一陣冷空氣南下,冬天轉眼就到了。
今年的冬天異常地寒冷,新聞上報道,此次j城將迎來了五十年難得一見的低溫天氣。
這種惡劣的天氣,出門的人也少了許多。
週末,沈遙裹了一件厚厚的羊毛大衣前往南元監獄。
這次她仍然是和鄭覓一起去的,因為路照前幾天在寄信給她的時候,特別交代這一次一定要和鄭覓一塊兒過來。
車到了監獄門口,鄭覓在下車前又問了她一遍:“路照在信裡有沒有說別的?”
沈遙搖頭。
鄭覓眉頭皺起:“他沒說是什麼事?”
“沒有。”
鄭覓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有點不好。
沈遙原本沒多想,這下也跟著擔憂起來,喉嚨嚥了咽:“他在信裡只說讓我一定要和你一塊過來,他說有事要和你說。鄭覓,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鄭覓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別亂想,待會我們就知道了,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兩人填了登記表後,獄警帶他們進探視房裡等著。
沈遙坐在椅子上,眼皮不停地跳,雙腿打顫。
近來不知怎麼,她變得越來越悲觀,她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在焦急的等待中,門終於開了,路照穿著一身囚服走了進來。
他比上次更瘦了些,脖子上多了一塊兒傷疤,面板成了黝黑的顏色,像是被什麼燙的。
他在位置上坐下,眼底情緒翻湧,整個人顯得異常疲倦。
沈遙迫不及待地拿起眼前的電話,說話時呼吸不穩:
“你脖子上那塊傷疤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只是不小心磕到了。”路照把衣服領子拉高,聲音低沉,像深山裡的古鐘,一下一下地迴盪。
“你騙我,這根本就不是摔傷的傷疤!”
沈遙說得對,這些的確不是摔傷的疤痕,可是路照又怎麼敢對沈遙說,這些傷疤其實是被一群人拿著菸頭燙出來的。
他喉嚨動了動,解釋道:“工作的時候,被油濺到了,沒什麼大礙,你別擔心。沈遙,你先把電話遞給鄭覓,我有重要的話對他說。”
“是什麼事,不能先告訴我嗎?”
“時間不多了,等會讓鄭覓再告訴你。”
路照表情嚴肅,沈遙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再浪費時間,立刻把電話遞給鄭覓。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著急。”鄭覓問。
往常來都是路照和沈遙說得差不多了,他才接過電話說幾句。
此時對面路照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壓低聲音告訴他:“鄭覓,我沒有殺人。”
聽到這句話,鄭覓愣了幾秒,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眼睛瞪大,深呼吸了一口氣:“把你剛才的話重複一遍,我沒聽清楚。”
路照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有殺人,兇手不是我。”
說到這,路照情緒也有些激動,眼眶裡含著淚,手腕上青筋凸起。
“你相信我嗎?”鄭覓還沒反應過來,路照的聲音又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