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第1/4 頁)
老夫人卻哭道:“皇后, 如今寧澤王反了,怕是把阿槿也連累了,這下子可如何是好啊!現在家裡各說各的主意, 也沒個主張, 我看著實在是不像樣, 也只有進宮找你了!”
顧穗兒見老人家老淚縱橫, 不由也跟著哭起來:“老祖宗, 有什麼話你站起來說就是, 你這樣子,讓我怎麼自處!”
這時候桂枝上前幫著攙扶,老夫人身後的二少奶奶也抹著淚過來幫著,最後終於把老太太給攙扶起來, 坐到了旁邊的交椅上。
“老夫人,寧澤王反了的訊息,我也聽說了,可是寧澤封地距離咱們這裡千里之遙,還是要等等,等等確鑿訊息,等有了訊息,咱們再問問皇上,看看該怎麼設法救阿槿。”顧穗兒也不太懂老夫人的來意,只能是這麼說了。
老夫人卻是哭著搖頭道:“穗兒,阿槿這孩子一向是不懂事的,不過我們想著,她再不懂事,也不至於糊塗到跟著她那寧澤王犯下謀逆大罪,怕是她也對此完全不知情。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不好說去救她,她都已經嫁人了,又在寧澤王府中,人家拿著她來做要挾都是有可能的,這可怎麼救呢?這次我進宮,還是想著先和你說說,睿定國公府上下,可都是赤膽忠心,和那寧澤王府沒半點瓜葛!”
說著間,老夫人顫巍巍地拿出了三五封信函:“這是自打阿槿嫁出去後寄回來的家書,我都拿出來了,想著等皇上回來後面呈給皇上,也好讓他知道,這來往信函,可是絕計不曾有半點不忠之言!”
顧穗兒當然不能接這書信。
她知道這是國家大事,她也不敢對這個妄加議論,她也只能說說阿槿如何如何了。
“老夫人,你說哪裡話,皇上是睿定國公府一手養大的,他哪能不信?咱們國公府裡都是怎麼樣人,阿槿是怎麼樣人,他哪能不清楚?”
老夫人和二少奶奶聽得這話,才稍感安慰,抹著眼淚道:“這終究是沾親帶故,只怕連累了去,怕那長舌之人亂嚼舌根挑撥離間。”
要知道歷朝歷代,謀逆大罪那都是要誅殺九族的,是要連坐的,但凡沾一點干係都不會放過。
顧穗兒聽著這話,多少也有點明白了,這是害怕蕭珩起疑,所以先來自己這裡哭訴,試探下蕭珩意思。
這個時候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是安慰老太太了。
到了晚些時候,蕭珩回來,老太太又是一番哭訴。蕭珩雖素來清冷,可老太太是養他長大的,他言語不多,但是自然也稍作安慰,之後蕭珩便請了老太太單獨說話。
待到很晚了,臨到宮門要關閉了,蕭珩才送走了老太太。
顧穗兒忙迎過去,看他神色間有些疲憊,心裡便是有千萬個疑問,也就不問了。
“今日腹中胎兒可還安分?”蕭珩坐在那裡,品著茶水,略帶倦意的望著旁邊忙前忙後伺候的顧穗兒。
“這孩子倒是個老實安分的,並不愛踢騰。”提起腹中的孩子,她眸中才總算帶了一絲笑意。
蕭珩頷首。
顧穗兒見此,趁機問道:“皇上,如今這局勢,是不是很犯難?”
大昭和北狄之間是一觸即發,還有那寧澤王,偏偏挑這個時候造反了。
蕭珩沉默了一會,卻是搖頭:“北狄和大昭之間,本來就應該有一場惡戰的,現在北狄王多活了幾年,為我們大昭贏取了幾年的時間,如今便是真要打,打就是了。至於寧澤王——”
寧澤王顯然確實是出乎蕭珩意料之外的,不過倒也不是無跡可循。昔年寧澤王封於寧澤,世代鎮守,寧澤本是水草豐盛之地,有礦山可以開採銅。
在這個年代,所謂的金頭面可不是真的金頭面,而是尋常頭面外面用一層銅來做。
銅的用途如此廣泛,寧澤王世代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