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第1/3 頁)
輕輕鬆鬆,將請命的國公打發回佇列,令張永捧出甘薯,同群臣商討,如何在京畿推廣種植。
與此同時,得到訊息的寧王和安化王,都感大禍臨頭,如熱鍋上的螞蟻。
歷史上,兩人都曾興兵造反。
寧王上下活動,恢復王府護衛,廣納幕僚,實力頗強。安化王打出“清君側”旗號,以劉瑾為目標,獲得寧夏邊將擁護。
但在現下,時機條件均不成熟,陡然揭開蓋子,著實令兩人措手不及。
打個比方,蛹化成蝶,沒等做好準備,妄圖破繭而出,完全是作死,不留後路那一種。
天子的反應,更讓兩人心驚。
按理說,凡是皇帝,遇到這種事,都該怒髮衝冠,下令圍住王府,捉拿首犯,狠狠收拾。
朱厚照不動怒,也不言如何處置,淡然以對,實在讓人捉摸不透,心中沒底。
這個反應,只有兩個可能。
顧念宗族之情,網開一面,不予處置;亦或是記在心裡,定下章程,一旦動手,就要往死裡收拾。
無論怎麼看,少年天子都不像以德報怨之人。
以其性格,必是誰敢戳他一指頭,絕對踹回兩腳。
越想越是焦慮,越想越是恐懼。
寧王尚能穩住,企圖上表自陳,和晉王打擂臺,爭取時間。
安化王本就耳根子軟,在屬官的“建議”下,直接上疏請罪,承認過錯,連帶供出寧王。
所謂豬隊友,就是要把夥伴踹坑裡,順便添兩鍬土。
寧王忽覺人生悲涼。
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和這廝推心置腹,勾搭到一處!
接到安化王罪疏,朱厚照笑眯雙眼。
果真如楊先生所言,一動不如一靜。
網子撒開,陷阱佈下,大魚小魚自投羅網,盡如所期。
安化王之後,涉事的宗室官員,均紛紛上疏,自陳罪過。
非是眾人突生覺悟,幡然悔過,而是對比謀反,自己不過是從事商道,頂多違反海禁,走私市貨,實在算不上大罪。
有安化王和寧王在前擋著,天子追究,九成不會掉腦袋。
運氣好的話,交錢就能贖罪。
待奏疏累積到一定程度,朱厚照當朝下旨,遣廠衛往寧夏,押安化王及其屬官入京。王府家眷暫留封地,由東西兩廠番役嚴加看管。
敕浙江布政使司左參議王守仁,領八百衛軍往南昌,包圍寧王府,押解王府一干人等入京。
涉事官員,皆下錦衣獄和刑部大牢。
同時,敕宗人府,以祖訓訓誡諸宗室子弟。
“輕者罰金,拘十日,抄錄祖訓;重者杖十,拘宗人府半月,抄錄祖訓,罰祿米。”
比起生死難料的安化王和寧王,處置已經算輕。即使捱揍,也比貶為庶人,掉腦袋強。
而且,棍子不白揍,罰金也沒打水漂。
關入宗人府隔日,便有御前大伴宣讀聖諭,出海市貨,賺些外快,不是不行。但要經天子同意,統一調派水手海船,再行出海。
“諸親六眷,凡有此意,皆可如例。”
反應快的,當即雙眼發亮。
這就是說,天子也要幹走私行當,自己能蹭船撈些油水?
“咳!”
劉瑾斜眼。
什麼天子幹走私行當?
信不信咱家稟報御前,請將軍到西廠喝茶,暢談一下人生?
嘴快的忙給自己一巴掌,口誤,口誤!
“天子仁德,我等感念肺腑,感激涕零!”
另一邊,谷大用和張永持相類敕諭,分往錦衣獄和刑部大牢。
獄中勳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