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第1/3 頁)
名聲簡直糟糕到一定地步。
別說文武百官,連東廠錦衣衛都恨得咬牙切齒。
後因群臣上疏,僅存不到半年,就被撤銷。如今重立,朝中的發對聲浪會有多大,自己會被多少人扎草人,不用想都知道。
聽陛下的意思,是楊御史舉薦。
劉瑾更想撞柱。
南下之時被坑,回到京城依舊被坑,這還有沒有天理?
退一萬步,天子跟前不是咱家一個,張永、谷大用、丘聚、高鳳翔,坑哪個不成?再不濟,還有陳寬韋敏,王嶽戴義。
為何偏要盯準咱家!
心酸,心寒,心痛。
老天若是開眼,為何不降下一道天雷,劈死姓楊的,免得四處禍害!
憤懣至極,劉瑾揣著袖子,腳步都重上五分。
再不甘願,聖命無法違背。
天子下令復設西廠,自己這個新任廠公,總要和東廠提督打聲招呼。
辦事的地方可選在舊址,人員調配需得王嶽戴義點頭。顆領班和番子安排妥當,還要到北鎮撫司和牟斌打交道。人數不足,南鎮撫司都得走一趟。
咱家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不能在沉默中爆發,只能在沉默中變態。
踩在磚石路上,劉瑾握拳,滿心憤懣化作鬥志。
咱家命苦,旁人也別想得好!
讓你們伸爪子,讓你們貪!
落在咱家手裡,不抽筋也要扒皮!想告狀,去找姓楊的。不是他,咱家也不會被趕鴨子上架。
冤有頭債有主,咱家憋氣,這起子貪官,有一個算一個,都給咱家洗淨脖子,等著挨宰!
丘聚剛從尚膳監折返,不知暖閣內諸事。同劉瑾擦身而過,正要打招呼,後者卻眼也不眨,氣哼哼快步走遠。
呦呵!
咱家一個大活人,全當沒看見?
丘公公眯眼,好你個劉瑾,給咱家記著!
十個公公八個心眼小。
絕非虛言。
正德元年,十一月丁未,內廷復設西廠。劉瑾升司禮監秉筆太監,任西廠提督。
辦事中官從司禮監和內官監調任,番役自奮武營等挑選。
因北鎮撫司實在派不出人手,西廠領班只能向南鎮撫司借調。
調人時,不可避免,要同趙榆打交道。
幾個來回,劉公公赫然發現,這姓趙的和姓楊的完全是一路貨色。心機之深,心腸之狠,手段之毒辣,坑人不眨眼,非尋常人可比。
對照之下,牟指揮使堪稱宅心仁厚,厚道得不能再厚道,簡直是廠衛中的大好人。
劉公公擦掉冷汗,暗自發誓,從此以後,見到姓楊的和姓趙的,必須繞路!
歷史上,本該出任西廠廠公的谷大用,被調入東廠,在戴義手下辦事。觀王嶽和戴義之意,十有八九,欲將其培養成下一任廠公,和劉瑾打對臺。
西廠開張,朝堂之上,自然是一片反對之聲。
無奈天子一意孤行,當著文武百官,言明西廠不設刑司,不擾百姓。其後,反對的奏疏俱被駁回。
群臣無法,參來參去,天子就是不改主意,天王老子也沒轍。
兩廠並立,業務總有重疊,不說爭權,也不會融洽到哪裡去。
劉瑾新官上任,翻開江南帶回的名單,嘿嘿冷笑。
當月,西廠番子疾馳出京,和在福建辦事的南鎮撫司緹騎遇個正著。隨後,更一路南下,將廣東攪了個天翻地覆。
據說,寧王府的小舅子都被抓了起來。
訊息傳回京師,牟斌當即拍碎桌案。
查貪官汙吏,怎麼查到藩王親屬身上?借查謀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