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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願驚動丫鬟,只自己穿好了鞋,就著微弱的月光摸索著點了一隻燭燈端著往淨室去了。
唐窈解決完後,正欲端著燭燈從淨室裡出來,一開門卻被守在門口的祁潯嚇了一大跳,猝不及防手中一鬆,燭燈應聲砸到了祁潯腳上,焰舌舔在他赤著的腳背上。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都改成晚上6點發
第14章 攤牌
祁潯倒吸一口冷氣,忙抬腳甩開了腳上的燭燈,燭燈在地上滾動了幾下,火苗才熄滅了。
唐窈一時愣在那裡,知道那燭火定是燙傷了他的腳的,有些無措。轉瞬卻又覺得解氣好笑,剛想憋回去,卻想起眼下黑燈瞎火的,他能看見個什麼,便無聲地笑了起來。
「副、使、大、人。」
祁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唐窈這才回過神來,忙低頭請罪。
「妾知罪,妾這就叫人替殿下處理。」
唐窈飛快地說完,便像只逃命地兔子般從祁潯身旁竄了出去,朝外喚著守夜的丫鬟。
不一會兒,臥室裡便燈火通明,丫鬟們匆忙取了冰袋、傷藥趕來侍候。冰敷了一陣子,一個丫鬟剛想跪地替坐在床上的祁潯上藥,便被祁潯制止了。
「你們都退下。」待丫鬟們紛紛退下,祁潯才伸手指向立在較暗處盡力降低存在感的唐窈,陰冷地笑了一下,「你來。」
唐窈自知避不過,低眉順眼地取過了藥膏,跪在祁潯腳邊,用竹篾挑了些淡綠色的藥膏小心翼翼地往傷患處抹了起來。
祁潯的腳掌很是厚實白皙,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兩隻腳背上的那塊疤,唐窈認得出來,那是他在南淵刑室裡受釘刑所留下來的。
有些傷就是這樣,一輩子都會留下痕跡。平日裡藏在鞋襪之中,旁人看不見。可你就是知道,它在那裡,一輩子都會在那裡,哪怕不會再疼了。
唐窈偏了偏眼,不再盯著那處,更不會刻意提起,否則若祁潯想起來,不知又要如何發落她。
藥上得差不多了,唐窈正欲起身,卻被祁潯擎住了下巴,被迫仰面看著他勾唇冷笑著的那張臉。
「你去淨室做什麼?」
「妾晚上貪飲了幾杯茶水。倒是殿下,去淨室做什麼?」唐窈看入他眼底,明知故問道。
不消去想,祁潯方才定是醒來了,裝作假寐的模樣,一路跟著她來到了淨室,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是兩人心照不宣的事。
祁潯哼笑一聲,也不應答,只將捏在她下巴上的手用了些力,引得唐窈的秀眉蹙了起來。
「本王這一腳的傷都是拜大人所賜,不如今夜大人便跪在這裡替本王守夜,聊表些心意吧。」
唐窈掙開了他的手,只挑眉冷冷道,「若妾守夜到天亮,這膝上難免淤青,若不小心被丫鬟們看到了,殿下的戲便演不成了,不是麼?」
祁潯默了默,轉瞬笑道:
「好聰慧的一個人吶。」
他伸手輕輕拍打著她被燈光鍍了層暖黃的臉頰,清脆聲在靜謐的夜裡格外明晰。
唐窈能猜到,祁潯並不意外。只是唐窈猜到了又如何,且不說她有無能力拒絕陪他演這場戲,就算有,焉知祁潯不會換上一出纏郎追美人的戲碼。她唯一能做的,只是順著他演好這場戲,哪怕這場戲很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
祁潯死死地盯了她半晌,卻不見唐窈面上有任何鬆動,他猝然出手將唐窈拽上床,禁錮在懷裡,在雪白的脖頸狠咬了一口,才湊在她耳畔低低道:
「那便等窈兒傷好了,換個旁人看不出的法子慢慢還吧。」
唐窈背後一陣惡寒,只從他懷裡掙紮了出來,攬被朝外躺下了。
話說待兩人睡下後,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