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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便被祁潯用眼神打斷,示意唐窈在臥房睡著。懷凌只好講話又憋了回去。
「你先說說皇宮裡的情況。」
第52章 追妻火葬場預告
「你先說說宮裡的情況。」
祁潯說著, 走到案後坐下,隨意撿了本這幾日累下的公文,邊翻看著邊聽懷凌稟報。
「劉氏叛軍入了宮中的包圍已全部伏誅, 皇后知曉事情敗露, 留下陳罪書後已繯伏法。」
祁潯翻著公文的手頓了一下, 迅速掩住了眸中不經意間留出的傷色。
懷凌亦小心地覷著祁潯的神色。
他其實知道,起初的那些年, 還沒有三皇子的時候,皇后其實待殿下很好, 即便如今看來已是真真假假,即便現下已是不共戴天, 你死我亡,可終究人非草木。
「繼續說,你停下作甚。」祁潯翻過手中的那一頁公文,抬首一副狀若尋常的模樣。
懷凌續道, 「劉氏一族應再無回天之力了, 陛下下了株連的聖旨,京中的劉氏勢力已清的差不多了, 只不過劉氏畢竟根深蒂固,地方上的勢力陛下還不敢一下子波及太廣, 免得逼得太緊, 殘餘勢力狗急跳牆。」
祁潯對此不甚在意, 反而很贊同皇帝的處置,「窮寇莫追。如今樹大根深的劉氏一倒,京中人人自危,哪個官員沒與劉氏多多少少有些關聯,逼得太緊易遭反噬, 引起變亂,倒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方上的勢力也一樣,即便有些血脈的,終究是以利聚之,只要不將他們逼進死衚衕裡,沒有人願意替劉氏嫡系一脈拼命,如今給了他們鬆緩,他們反倒要踩嫡系一腳來立忠心保命呢。這些人留著不是什麼壞事,日後慢慢除去便是,成不了氣候。」
懷凌見祁潯這般說,倒也放心了,「只是祁洛因上次的事一直把自己關在府中,估計皇后也瞞著他了,這次沒有參與,反而逃過了一劫。此次陛下只將下旨令他閉門思過,到沒有別的處置。」
「你這話天真了。」祁潯嗤笑了一聲,大事落定,心情尚算不錯,便打趣了懷凌一句,將手中的翻閱完的公文往案頭一扔,換了本來。
「還請殿下賜教。」懷凌不明白這一句。
「父皇想除掉的,只是劉氏。祁洛畢竟也是父皇的兒子,父皇……也是疼他的。瓜田李下的,即便祁洛關在府裡又能說明什麼呢,有罪無罪皆在父皇一句話之間。誠然,父皇留下他也有穩定人心的考量,可終究是私情多些。」祁潯說到尾處有些感慨,垂眸摩挲著指下的箋文,續道,「其實,我挺羨慕他的,從小就羨慕。」
懷凌見祁潯如此,知道他心裡還有疙瘩,忙勸道:「陛下心中還是最疼殿下的,籌謀這一番都是為了殿下。這一番苦心,就算是屬下也看得一清二楚。陛下昨日還派了太醫來探看殿下,心裡是記掛殿下的。殿下若真生分了,陛下會寒心的。」
懷凌從小-便跟在祁潯身邊,明白這父子二人的糾葛心結,便也不顧身份地說了這些話。
「懷凌,我明白。」祁潯按了按眉間,嗓音間帶了些疲累,「可明不明白與想不想的通是兩回事。我知道他待我的苦心,可這麼多年的心結,不是一兩日便能解的。」
就像是長久被冷落的一隻鎖,風吹雨淋的,若無遮蔽,便會生鏽,待你發現鑰匙插不進去時,才要想辦法補救,可鎖若換了,鑰匙便沒用了。退而求其次,便想著著滴進些油,只要不是繡得太厲害,總歸還能用。鎖孔潤滑後,鑰匙是能插-進去了,可鏽還是會在,永不會煥然如初。只要稍一不慎,便又會鏽上,直至滴油也無用了。
那些鏽痕一直就在祁潯的心裡藏著。
他知道,父皇的用心良苦。可他解不開心裡纏久了的那個結。
他受杖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