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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正色看向魏綏思。
她本不想再與南淵合作,一是三年前合作了一番,至今還被魏衡拿過來威脅,無異於與虎謀皮。二是勾結敵國總歸風險太大,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一旦敗露,便是千夫所指。再者之前唐窈的事,也著實觸怒了她,讓她不得不懷疑魏綏思這一趟前來的目的。
可魏綏思給的條件太過誘人。如今皇帝病危,劉氏一族也因為上次唐窈和祁潯的聯手算計而大大受創,如今再回想皇帝對自己和洛兒的處置,怪不得這般急躁狠辣,只怕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要向劉氏動手了,如今已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了,自己和洛兒的境地已是刀架火烤。
即便魏衡不安好心,可若此次她不答應下來,日後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若祁潯死了,那便只有她的兒子了。一切便迎刃而解。大皇子早就被廢圈禁,其他皇子多是年幼或早夭,皇帝便是手眼通天也沒了用武之地。
「你們想要什麼?」皇后直截了當。
魏綏思拂袖起身,「娘娘果然爽快,我們自然也有我們的條件。」
春深日久,這幾日也不見落雨,空中總帶著些乾熱,外頭蟲鳥嘶鳴,一時倒有了夏初的端倪。
唐窈出了些薄汗,並不輕薄的春被蓋得有些熱,她掀被起身欲將支摘窗支上一會兒,透個涼。
唐窈還未來得及下榻,便被祁潯捉了一隻腳,祁潯放在掌心輕捏了捏,支首打趣倒:
「夜裡不睡,去會情郎麼?」
唐窈回頭嗔了他一眼,「我去支個窗。」說罷,便要抽-出腳來。
祁潯不肯鬆手,還特意在她腳掌心裡撓了撓,「不許去。」
唐窈受不住癢,蹙眉回身那另一隻腳朝他腹處輕踹了一腳,「你鬆手,我怕癢。」
祁潯輕聲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你笑什麼?」唐窈不知祁潯這是怎麼了,他這人很少笑得這般直達眼底。
祁潯也不肯說,只道「你好好躺著。」說罷,自己翻身下榻,翻箱倒櫃地尋著了條薄些的被子,扔到唐窈懷裡。
「今夜怕是有雨。」
「你怎知道?我瞧著月明星稀的,不像是要下雨。」唐窈朝外頭張望了幾眼。
「你沒聽見外頭蟲子叫得厲害麼?」
唐窈這才聽到外頭蟲子有些吵鬧,夏日裡一般,一時聽得久了倒也沒注意。
「那我出去一會兒消消汗就回來。」
祁潯不由分說將唐窈拽躺下來,「不行,起了汗再吹風著涼了怎麼辦?」
說罷,祁潯自己也覺得膩歪,便描補道:「若著涼了,夜裡咳,影響我睡覺。」
唐窈覺得祁潯絮叨得緊,她哪裡就那麼弱不禁風的了,這般想著,卻也只將薄被攬鬆鬆攬了一角便兀自背向祁潯躺下了。
不一會兒,祁潯便自己貼了上來。
唐窈剛欲掙開,卻轉瞬想起了一事,今晚祁潯心情不錯或許好說話一些。
「祁潯,你還在因上次的事惱我麼?」
祁潯嗤笑了一聲,這小白眼狼何時會說這般好聽的話,便毫不留情戳穿了她:
「你有事便說,書卷讀的多了,說個話也要起個興。」
被祁潯一語戳穿,唐窈便也習慣了,「我聽說上次那幾個丫鬟因我的事,挨完板子,你都把她們打發到渙衣局了?」
祁潯帶了些睏意,從鼻中「嗯」了一聲。
「把她們叫回來吧,畢竟是受我牽連,我於心不安。」
「哼,現在知道愧疚不安了,當初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牽連到她們?」
唐窈不說話了。
祁潯怕她真的自責,便解釋道:「她們雖然是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