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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唐窈剛看完了一本遊記的上卷,今日便叫丫鬟去取了下卷。
唐窈剛翻了一頁,便聞到書中一股熟悉的香味,心中一凜,抬頭見拾翠正在一旁收拾著櫃裡昨夜被祁潯翻得亂糟糟的被子,忙趁機將香味最濃的一頁放在火上烤了烤。
六個螞蟻般的小字在有些暗黃的紙上漸漸顯露出來:
殺祁潯,回南淵。
作者有話要說: 搓手手,搞事情!!!
另外,不知道小可愛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彼姝堂裡有時是床,有時是榻,這是因為前者是敏-感-詞,雖然不會屏-蔽,但容易待-高-審,所以有時就用的榻。嘿嘿~
第48章 驚慌
唐窈心口猛地一顫, 不知不覺間那張書頁已被她捏得有些發皺。
回南淵,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念想。
那是她的故土,那裡還有她的妹妹。
起初來到北奕那些日子, 她無時不刻不想回到南淵, 可她不能, 甚至連想都不敢想,她是和親來的, 逃跑意味著對司密署的背叛,甚至意味著兩國會以此再起戰爭。
但是現在有了這條命令, 她便可以試著逃回去了。
只是她原本埋在花房裡的細作已經逃走,手下的細作也盡數讓他們隱匿起來了, 那麼這密令是麼怎傳到自己手裡的?
這書頁上的字便是用司密署特製的藥水所書,落筆無痕,遇熱則現。且標有特殊暗號,旁人根本無法偽造。
唐窈只垂眸稍稍想了想, 便想通了。
只怕桓王府裡還有她不知道的南淵細作, 這些人來的目的,自不必說。
唐窈盍目止了思緒, 不願再深想下去。她真的不願想師父半點的不好。
終於可以回南淵了,她該高興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看到這條密令時心口像被人猛得扯了一下, 疼得呼吸都有些發緊。
這些日子祁潯待自己如何, 她嘴上即便不說, 心裡卻再明白不過了。就像那夜祁潯所應下的,他再也沒逼過自己做不願做的事,甚至給了她從未體會過的疼護和倚靠。
她一直都知道的。
他嘴上說是怕夜裡咳嗽吵到他,其實是怕她著涼受寒。他嘴上總罵她白眼狼,可未有一日不對她好著。他氣急了要摔杯子也會忽地頓住, 是怕像上次那樣紮了她的腳。他總要放狠話嚇唬她,可從來也捨不得動她。
她沒辦法去答應這份感情,並不代表感受不到它。
她至此才明白,原來沖毀堤岸的不單是暴雨洪流,還有日復一日的涓涓流水,就那麼一點一點地慢慢侵蝕浸入。
凡人看不到,但堤岸知道,流水知道。
只是師父為何要突然殺祁潯?
祁洛正是因為祁潯的緣故才力主求和,若祁潯死了,祁洛再無顧忌,難道不會轉而主戰麼?為什麼她是以和親的身份嫁來,卻可以被允准回去,難道師父不怕北奕以此為由再行開戰麼?
除非師父想要與北奕開戰,可南淵的兵力根本不敵北奕,師父怎會有此打算?
「想什麼呢?叫你都不應。」
猝不及防間,祁潯朝唐窈額上敲了一記。唐窈驚地鬆了手,手中的書卷頁也應聲落到祁潯腳邊。
祁潯俯身欲替唐窈撿起來,唐窈驚慌之間忙先祁潯一步奪了到了手中,警惕地看著祁潯。
祁潯愣了一下。
唐窈也知道自己方才的樣子太過明顯驚慌,忙緩和了面色,生怕惹了祁潯懷疑,正思忖著該如何糊弄過去,一瞥眼見祁潯鞋邊沾滿了泥土,忙裝作嗔怒的模樣道:
「殿下在哪裡蹭的一鞋子泥?別弄髒了我的書。」
祁潯低頭看了一眼,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