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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窈不再說話,只攬過一旁的被子,將臉埋了進去,心中卻想,寧肯受那刑杖,也不願這般羞-恥地還。
卻是那一刻,祁潯暗自下了決心,絕不要唐窈步自己的後塵。他寧肯唐窈一輩子都感念魏衡,也絕不想她經那一場見骨的潰爛。
待上好藥,祁潯替唐窈穿好了衣物,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唐窈只以為祁潯在催促自己,便冷聲道:「殿下放心,不會讓殿下等太久。只是殿下事後也別忘了,答應唐窈的條件。若是殿下不守信用,休怪唐窈反咬一口。」
祁潯看著唐窈這副牙尖嘴利的模樣,恨恨得敲了唐窈一記額頭,卻被唐窈偏頭躲了過去。
祁潯也難得收了手,只道:「十五日後,是陛下壽宴,到時皇子的正妃側妃都會去。以皇后的性子,必然會派人查驗試探。在那之前,佈置好。」
唐窈蹙眉,反駁道:「不行!太過倉促了,眼下我身上是新傷,萬一騙不過皇后怎麼辦?按我的打算,便二十日受一次,新傷累著舊傷,才不會讓人看出端倪,至少也要兩三月之久。殿下莫要貪急!」
唐窈不明白為何祁潯要這般著急,為了算計自己,計劃了好幾個月都不貪急冒-進,這回便急成這樣。
祁潯覺得這女人蠢死了,哪有上趕著挨鞭子的,面上只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我說十五日便是十五日。傷的事你不必多想,我自有安排。我手下有個女子擅易容之術,到時讓她來替你畫身假傷便是,保證旁人看不出端倪。」
「不行!太過冒險了!若被發現了,此計便毀了!」唐窈立刻駁道。
祁潯只得強硬道:「你若再駁我!這交易便不做了!你就別想救你那下屬了!」
唐窈這才極不情願地閉了嘴。只扭過頭來,不再搭理祁潯,心裡卻焦急萬分。若不是怕此計不成功,祁潯不放人,她才懶得操這個心。
祁潯見唐窈那擔心又不敢發作的模樣,心裡的意起來,是不是這女人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否則怎這般為他著想,生怕漏餡失敗,一時心情又好上不少。便又逗弄起唐窈來。
十日後,三皇子祁洛來給皇后請安,一進殿便譴下了宮女,只餘母子兩人在殿中密談。
「母后,昨日我正在書房辦公,房外卻突然飛進一支鏢,我本以為是暗殺,堪堪躲過之後,才發現是一封密信。」祁洛一面說著,一面將袖中密信遞給皇后。
皇后展信細看。
「寫信人自稱是唐窈。」
「南淵司密署的副使?」皇后蹙眉,抬頭問道。
「是,之前被祁潯逼娶過來的側妃。」祁洛揚眉得意道,「她想與咱們合作,除掉祁潯。」
「母后可還記得之前祁潯獨寵唐窈鬧得滿城風雨的事?」
皇后點點頭,「自然記得。」
「幸好兒臣當初聽了母后的話。唐窈信中說到,祁洛原本做出寵幸她的假象,便是為了做給母后和兒臣看的,想引誘咱們出招,實際早布好了網,再以咱們誣陷他為由,反手一擊。母后不知道,兒臣讀到這裡時,有多慶幸,虧得母后瞭解祁潯的性子,咱們沒有貿然出手,這才沒進祁潯的圈套。」
皇后冷笑,「我就知道,上次的事,分明是祁潯故意的,他若真喜歡上一個女子,怎會這般大張旗鼓。」
「唐窈信中說,祁潯白日裡做出寵幸她的假象,夜裡因記恨唐窈當初曾刑供於他,便夜夜折磨糟踐,尤其是見咱們不肯上當,更加覺得唐窈無用,變本加厲地折磨抽打,將氣都撒在了她身上。唐窈實在忍受不住,便夜裡趁祁潯熟睡,寫下了密信,利用埋在府裡的南淵細作傳了過來。她說,她不能暗殺祁潯,否則此事便會是南淵的責任,兩國必然開戰,她不想做南淵的罪人。可如今實在不堪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