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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領命進去後,不一會兒便出來了,只道:「娘娘,繡連姑娘說她要伺候在側,不方便出來。」
唐窈這才覺察到不對勁,按理說繡連不會不出來,即便因為趙柔桑的命令不方便出來,她是個聰慧的人,也會想辦法來轉達,斷不會這般。
唐窈皺眉思索著。這一想,回憶起方才路上的那陣吵鬧和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猛然想到了一個極壞的可能。
她不再顧忌,抬步朝清溪堂內快步走著。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若真是如此,祁潯早就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了,怎會還瞞著自己,還是還要有什麼後招。
門口的丫鬟見唐窈洶湧而來,趕忙要攔住,身後的拾翠也發現唐窈情緒不對,生怕漏了餡兒,趕忙攔道:
「娘娘,殿下估計一會兒就回去了,若看不見娘娘,怕是要不高興。既然王妃娘娘已歇下了,不如改日再見。」
拾翠這一阻攔,唐窈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測,一顆心越想越沉。
丫鬟們紛紛上前攔住。
「我看今日誰敢攔我!」
唐窈怒喝一聲。纖指從發間取下一支簪子,兩指一彈,簪子便如離弦的利箭一般擦斷身旁丫鬟的一縷秀髮,直直射-入一旁的槐樹幹上,所沒近半,葉簌簌而落,只簪尾發著嗡嗡的顫音。
那縷被擦斷的青絲翩躚落地,那名丫鬟頓時抖若篩糠,跪地不敢再攔。其他丫鬟見狀也紛紛怕了起來,只往後退著。
她們都是知曉唐窈名聲的,方才見她和善著,才鬥膽去攔,如今見唐窈冷麵發作,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快!去稟告殿下!」
拾翠見形勢不妙,忙小聲吩咐一旁的映碧。映碧得了吩咐,趁唐窈正應付著面前的丫鬟們,趁機溜了出來,往書房奔去。
唐窈快步走向堂內,一推開門,便見坐在床邊的趙柔桑驚立而起,繡連張開雙臂護在趙柔桑面前。
見此情景,唐窈的一顆心已徹底沉入了冰窟。
「為什麼?」唐窈一步步逼近,蹙眉質詢。
她怎麼也想不通,趙柔桑一個南淵公主為何要叛國幫助祁潯。
「公主為何要背叛南淵?」她刻意咬重了「公主」二字。
趙柔桑紅著眼,躲在繡連身後,見已被唐窈識破,索性破罐子破摔怒吼道:
「那你呢!你與祁潯纏綿時可曾想過南淵?想過我?你被人捧在手心裡,便覺得這世上的人都活得都像你那般容易!你怎知在泥裡掙扎的苦痛!憑什麼你要高高在上,我便要受盡欺辱!南淵棄我於不顧,你待我以炎涼!我憑什麼不能叛你?不能叛南淵!」
趙柔桑嘶吼間,淚水掙開猩紅的眼眶,滾滾而落,彷彿要喊盡長久以來壓抑著的苦痛。胸-口也因慍怒而起伏著。
唐窈悲苦地閉上了眼。
原來如此。
成婚以來,她一直在想,祁潯與她演那郎情妾意的戲碼究竟要給誰看?
她一直以為祁潯是要用來對付祁洛的。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要離間自己與趙柔桑的。
祁潯的最終目的,根本不是要逼逃趙柔桑,破壞議和。他故意要繡連給自己報信,引自己出手。他一直要的,是埋在南淵的細作,一直針對的,是她。
祁潯反覆與自己打賭,提下一局。有意無意地透露要出手。為的就是,希望讓她自以為識破了局,慌亂之下貿然出手。畢竟,這局,祁潯等的就是她的應對。
「你糊塗!」
唐窈怒道。卻已不知是在斥趙柔桑,還是在斥自己。
唐窈舒了口氣,才勉強穩住了心緒。快步走到繡連面前,逼問道:
「去了多少人!認得簪子的那人,秦訊……秦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