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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我不會旁敲側擊地問麼?」
「也是哦。」
這一提起沈弗瞻,謝菀倒是想起正事來了,「初雪,你去催催,那柔枝怎麼還沒叫過來呀,莫不是阿瞻真在她屋裡不成?」
「不行!公子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了!」初雪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堅定地拒絕道。
「你快去。這裡眾目睽睽的,哪裡就危險了,你早些把她叫來,我也早些回去,這裡太吵了。」謝菀蹙著秀眉,半威脅半利誘道。
初雪沒了法子,只得起身而去,她知道謝菀今日是鐵了心非要見那柔枝一面。哪裡是來找世子的,分明是知道這陣子青樓查的嚴,世子不會來,又借著晚歸的事,特意來瞧這一趟。
老鴇遠遠見走過來的初雪,對一旁的龜奴使了個眼色,便轉頭往裡走去,引著初雪跟上來。
那龜奴眼珠子賊溜溜地在謝菀身上轉了好幾圈。心道:偷個香有什麼意思?又吃不著,更饞得慌。
他心裡打定了主意,便朝等在角落裡的謝菀走來,「這位公子,是您要找柔枝姑娘吧?」
謝菀點了點頭。
「唉,那柔枝姑娘嫌這堂子裡吵鬧,說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伺候公子,要麼煩請公子移移步?」那龜奴笑得一臉諂媚歉疚。
謝菀只以為是那柔枝要端架子,心裡鄙夷了幾句,但面上也沒說什麼,只點了點頭,跟上了龜奴。她倒要看看那個小狐媚子長什麼樣子。
那小二得了祁潯吩咐,趁著又有客人到高臺講段子的間隙,湊在紅袖身邊耳語了幾句,紅袖的眸光若有若無地朝唐窈那處掃了掃,便點了點頭。
那梅枝在眾人手中差不多傳上了半圈,眼見要傳到唐窈手中,小二朝著擊著鼓的紅袖遞了個眼色,鼓聲戛然而止。
坐在角落裡的祁潯滿意地看著被唐窈拿在手裡的梅枝,彎了彎嘴角。他便是要當場把這口悶氣出了。
那竹葉青十分醉人,唐窈今夜明顯還有要事,怕是不敢冒險一醉。而在大庭廣眾之下講那些不雅的段子,她倒要看看她唐窈能不能做得出來。
呵,她要是敢做出來。
祁潯藏在面具中的桃花眼微眯了眯。
唐窈看著手中那「燙手山芋」般的梅枝,蹙起了秀眉。她原本想著這麼多人,應不會正好卡在自己這裡,即便真的到了自己,那便飲下三杯酒便是。可她沒想到這竹葉青的酒勁兒這麼大。方才一個上了高臺,段子講的不好笑,被眾人起鬨喝了三杯,登時便搖晃了起來,路都走不穩。
她自問酒量絕不算海量,況且她今晚還有要事要做,根本賭不起。
可即便她如今遮面喬裝,若要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講那樣的段子,她也覺得羞臊難為。
雖說從前聽那些下屬講了各色香-艷段子,可她不過是聽一聽罷了。真若要自己開口,她到底是個女兒家。
一旁的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等得不耐,摟著美人笑道:「小兄弟,磨蹭啥呢!到了這兒有什麼好害羞的!實在不行,認輸飲酒便是!」
堂中眾人紛紛附和,逼唐窈迅速做出抉擇。方才被唐窈支走的姑娘此時也早已回來伺候在側,見狀也笑吟吟地催促著。祁潯則幸災樂禍地看著,指尖時不時地叩著酒桌。
剛才不是挺能耐的麼,又是看人行事,又是欣然聽段子的。
唐窈聽著眾人喧鬧,腦中飛快地權衡著利弊。此時若反悔,在這些酒肉之徒間只怕難以收拾,弄不好會敗露身份。而飲下烈酒,怕會耽誤正事。好在她如今戴著青銅面具,而在青樓之中,總有些客人不想讓別人知曉身份,因此在青樓中以面具遮掩倒也尋常,不算打眼。
想到這裡,唐窈打定了主意,硬著頭皮站起身來,比起切身的利害,臉面這東西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