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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菀擺了擺手,環顧了一週,見堂中已坐滿了人,她又不欲與那些男人靠的太近,便拉著初雪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來等著。
也不怪那老鴇能認出她女兒家身份,謝菀不比唐窈,唐窈是一向男裝慣了的,平日裡又與一群糙漢子混在一起,自然露不出什麼端倪。可謝菀則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姑娘家的習慣,面上的脂粉都沒擦乾淨。
「媽媽,那姑娘什麼來頭?怎跑這兒來了?」方才在遠處瞧著的一個龜奴見老鴇朝自己走來,一時好奇問道。
這守在青樓裡的,無論是老鴇還是龜奴,都是靠眼色吃飯的,即便遠遠看著,也能看破謝菀的女子身份。
「嗐,」老鴇一手掐腰,一手甩著手裡的桃花帕子在耳側扇動著,「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左不過是這男子來這裡享樂,被家裡的妻室發現了,不敢與夫君對質,上門來找咱們這兒的姑娘撒氣呢!」
「有意思,」那龜奴一雙眼賊溜溜地往遠處支著腦袋百無聊賴的謝菀身上轉了幾圈,「模樣還挺俊,咱們這兒的頭牌怕也比不上!也不知那男人怎麼想的,都有這麼美的嬌妻了,還跑這兒來。」
老鴇聽罷嗤嗤笑了幾下,頗為輕佻地拿指尖戳著龜奴腦袋,「你們男人啊,哪個不是這樣,吃著碗裡的,還要惦記著鍋裡的。」
她正說著轉頭瞟了謝菀一眼,「方才還瞧不起媽媽我呢,能來這種地方的女子,想來也不是什麼正經兒姑娘,也不怕得罪了。甭管她,晾著就是。等煩了她自然會走。要是還不走,你就扮作那醉酒的登徒子,去嚇走她,順便你也趁機揩揩油,」老鴇白了他一眼,「瞧你那樣兒,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還是媽媽對我好。」那龜奴笑得賊兮兮得,盯著謝菀的眼都似放著綠光。
藏在角落裡的祁潯一直聚神盯著唐窈,卻發現她一直坐在那裡,偶爾啜一口酒,並未有什麼動作,時不時地還會往周圍看幾眼,似在等什麼人。
果然,不一會兒,唐窈找了個由頭支走了伺候在側的姑娘。
「小二,把酒熱熱。」
唐窈朝眼前的小二揚聲吩咐道。
待小二湊近,祁潯凝神盯著,果然見唐窈趁著小二俯身端起酒壺的時候湊在他耳側低聲說了些什麼,好像還趁機在他袖中塞了張疊好的信紙。
「帶著人,跟上去。要是魚夠大,你就回府再帶些暗衛,務必要一網打盡。」
祁潯冷冷地看著那走遠了的小二,向一旁的懷凌吩咐道。
「是。」懷凌得了命令,便悄悄跟了上去。
待懷凌走後,祁潯繼續盯著唐窈,卻見她仍不回府,反而專心致志地看起了高臺上的舞。
是要等那人回來稟報訊息麼才肯放心麼?看來她對這個妹妹是真的很上心。
可惜,她今日怕是要等個晴天霹靂了。
第21章 算計
過了一會兒,一曲終了,夭桃穠李的一眾舞者紛紛走下了高臺,幾個。壯實的龜奴抬了個大鼓安置在高臺上,緊接著一個廣袖紅衣美人蓮步走了上來,兩手拿著兩個粗大的鼓槌。
「咚咚——」
那女子掄起鼓槌朝鼓皮上揚了兩下,別看那纖細的玉臂,掄起鼓來倒是鏗鏘有力,臺下安靜了幾分,紛紛抬頭看向那一身紅衣的女子。
「諸位」,那女子擂鼓時一派英姿颯爽,說起話來聲音倒還是嬌嬌軟軟的,「咱們今日玩個新鮮的,那文人墨客喜歡玩什麼曲水流觴,咱們今日來個『擊鼓傳花』,一會兒那梅花枝傳到誰手上,誰就要給咱們講個段子,要是不能讓大傢伙兒大笑開懷,可要自罰三杯陳年竹葉青!」
「好!」底下聽罷覺得新鮮,一時興起,紛紛叫好。
那紅衣女子拈指掩著紅唇,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