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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人又拱了拱, 貪婪地吸吮著唐窈烏髮間的馨香,這是他這五日魂牽夢繞的味道, 即便醉著, 也依然記得清楚。
唐窈覺得頸間刺癢, 忍不住蹙了蹙眉,覺得祁潯此刻和平日裡趁機揩油時的模樣沒有什麼區別,懷疑祁潯是故意裝醉,便要將他推開。
祁潯纏得更緊了,就是不放手。
「唐窈。」
祁潯出了聲, 帶著醉後的迷濛混沌。
「嗯?」
「我不該……逼著你要孩子……是我的……我的不對……」他的話斷斷續續的,聽得出是真的醉得厲害,他微微仰起頭,炙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唐窈臉側,帶著烈酒的醇香。
「祁潯,你喝了多少酒?」唐窈偏頭問道。怎麼開始說這樣的胡話了?祁潯從來不會說這樣軟糯的話。
祁潯像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地說著:「我心裡……其實很嫉妒秦訊,不嫉妒他喜歡你……我只是嫉妒他對你那麼好,一好便好了那麼多年。唐窈,若我從前……對你再好些……再好上那麼一些,你是不是就不會……」
祁潯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已有些含混不清了。
唐窈見他是真的醉糊塗了,也沒將他的話當真,自己倒是一時有些感慨,只望著上空自言自語地說著:
「其實,你也沒有對我很差。」
「我知道的。」
「今日的事,我也有錯,我不該當著那麼多丫鬟的面兒……」
唐窈的話還沒說完,祁潯就忽地起了身,朝榻底「哇」地一聲全吐了起來。唐窈見狀忙起身替他拍打著後背。她還是第一次見祁潯醉成這樣,印象裡他極少飲酒。
祁潯吐完了,直起身子,側頭眯眼看向唐窈,十分順手地拽過唐窈的綢衣袖口朝自己嘴邊擦了擦。
唐窈嫌棄地蹙了蹙眉頭,卻也不想同他計較,待祁潯擦夠了,她抽-出袖子要起身下榻:
「我去叫值夜的丫鬟來。」
雙足還未踩實地面,便被祁潯伸出的一臂拉了回來,唐窈順勢便被按在了祁潯盤起的腿上。
緊接著「哧啦」一聲,唐窈身後的綢褲被撕裂開來,唐窈以為祁潯又要行那事,如今避子丸被收走了,硃砂的事也被她說了出來,在沒想好對策之前,她萬不想在此時行事。唐窈正掙扎著要起身,卻忽得被身後的疼痛懾住。
祁潯此時醉得糊塗,手底下根本沒有收力,祁潯邊揚掌邊模糊不清地訓道: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啪啪!」
「知不知道!那水銀吃多了會要人命的!」
「啪啪!」
方才連話都說不連貫,現在訓起人倒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唐窈覺得這些日子積累起來的那一丁點兒好感全都餵了狗。
「祁潯你鬆手!」
唐窈實在受不住,掙扎著想要起身。祁潯卻忽得停了手,順勢將她摟在懷裡,通紅炙燙的小臉就擱在唐窈肩頭。
「你知不知道……那天……嚇死我了……」
話語突然軟了下來,帶著些餘悸未消的後怕,含含糊糊地說了出來。
他難以想像,若唐窈真的中毒無解,他該怎麼辦,也不知是何時,就突然離不開這個女人了。
唐窈心頭忽地一軟,方才燃起的火也熄了下來。
第一次,有人為她擔驚受怕。
肩頭的人越來越沉,唐窈側首見他已睡熟了,費力將昏睡得塌沉的祁潯扶到枕上,見祁潯額上滿是沁出的薄汗,唐窈用袖口替他擦了擦。
「祁潯,你這話是真的麼?」
她明知祁潯已睡熟,卻仍自言自語地問著。
祁潯捲了卷被子,翻了個身背向唐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