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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自公主病好後,那些下人總那些破爛東西應付公主,公主哪裡吃過這樣的苦,她們還經常諷刺挖苦公主,公主性子柔,她們便越發的變本加厲……」
「為何不來找我?」唐窈蹙眉,本能地質問道。
「大人,您不肯見啊……」繡連哭得十分厲害,已有些泣不成聲。
唐窈這才想起了什麼。
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她一時有些站不穩住,朝後退了退扶住灶臺才堪堪穩住。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繡連竟要透過這般隱秘的法子來告知她趙柔桑要逃的訊息,是一早就覺得自己很可能不見她。
怪不得那日那般趕巧,趙柔桑來的時候,她正好滿臉墨汁無法見人。分明是祁潯算準了時間故意引她不見。
怪不得祁潯之後說出懷疑趙柔桑的話,為的就是引她疏離,以此孤立趙柔桑,逼她逃跑!
府裡的奴才再怎麼猖狂,趙柔桑好歹是王妃,是和親公主,若無祁潯授意,怎會做的這樣過分。
怪不得祁潯之前與她打賭時那般自信篤定,原來從那時起就打算好了。
她原本還心懷僥倖,覺得趙柔桑一己之人,未必能逃出來,可現在明擺著是祁潯的計謀,他必會放水鬆懈來個欲擒故縱,先放趙柔桑逃出來,再捉回去,坐實了罪名,待奏到朝上,以此為名,主張停止議和,立即開戰。
是啊,她怎麼就沒想到,當初他寧肯冒險在路上派人劫親也要破壞議和,如今怎會放下此事?
唐窈閉上了眼睛,這一局,她真的要輸了麼?
繡連緩過氣來,哭著續道,「那日去彼姝堂找大人,殿下命丫鬟以午寢為名打發了公主,隨後便傳出嬉笑聲。丫鬟們用此事取笑了公主好久,公主便是那時心裡過不去……都怪奴婢,公主自那日起就總說些奇怪的話,說什麼她只有奴婢了,說想南淵了,之前還試探著說要逃跑,奴婢當時嚇得就勸了公主好久,想來正是因為如此,公主此次才先瞞了奴婢,都怪奴婢……奴婢若早些來告訴大人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唐窈搖搖頭,閉上了眼睛,「此事怪我。怪我。」
她沒有想到祁潯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故意引柔桑與自己疏離誤會,若非今日繡連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估計根本就不會來找她。
唐窈舒了口氣,盡力穩住情緒,如今不是懊惱的時候,好在繡連聰慧穩重,如今還沒到上窮水盡的時候。
她必須要在祁潯的人抓獲趙柔桑之前,找到她。只要找到了,曉以利害,即便逃了出來,總有辦法圓回去。
唐窈蹙眉盡力思索著。如今還不至傍晚,不能貿然去賞花,太過惹眼。如今只能靠這個姑娘了。
唐窈從頭上取了一支青玉簪子,交到了繡連手裡,「繡連,我先替南淵謝過你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家公主有事。你帶上這個簪子,找個由頭出府,出府後右拐直走,一直走到劉家酒肆,在那個路口處拐進深巷,走到巷尾處的深色木門的宅子,三重一輕敲四下,開門人自然認得這簪子,你讓他帶著人到東南山腳處,務必將你家公主帶回來,絕不能讓她被祁潯的人找到。事後,我自會想辦法幫她圓過去。繡連,我說的這些,你可記清楚了?」
繡連線過簪子,「奴婢記……」
繡連的話還沒說完,唐窈就蹙眉示意她噤聲。
愈來愈近的腳步聲,平穩中帶著些急促。
門應聲而開,「聽說窈兒在此處做點心,我特意來看看。」
是祁潯。
唐窈心頭猛然一驚。
唐窈剛剛將繡連扶了起來,便見祁潯笑眯眯地走了進來,一身墨色春衫,額間隱有細汗,似是匆忙趕來。
繡連匆忙行禮,唐窈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