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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祁潯先是笑了一聲,轉瞬勾了起了唐窈的下頷, 笑意淺淡了不少, 一句話說的別有深意, 「原來副使大人也會這般袒護一個人。為了她,竟然連醋我這樣的話也應了。看來窈兒同王妃私交甚好, 那夜窈兒設計於我,可是透過她將訊息傳遞出去的?」
唐窈心中大驚。祁潯直直盯著唐窈, 自然把她眸中的震驚之色收入眼底,心中忖度著唐窈此時的心思。
唐窈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祁潯會懷疑到趙柔桑頭上。可再轉念一想, 自嫁過來之後,她有意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牽連到趙柔桑,因此從不去探侯她,只偶爾關切問丫鬟一句病況, 或是依著禮數送些滋補的藥品。莫不是自己太過疏離反而惹了祁潯懷疑?
再想想祁潯這人自詡聰慧, 他必然覺得有丫鬟盯著,而自己又從不與外人接觸, 府裡唯一有可能會支應她的便是趙柔桑了,再加上趙柔桑一直病了那麼久, 祁潯懷疑到她頭上倒也合理。
一時間唐窈心中千迴百轉, 一方面她暗自慶幸祁潯沒有懷疑到自己是透過山茶花來暗通訊息的, 另一方面,卻也擔憂起來,生怕祁潯真的認定是趙柔桑,而把她無辜牽扯進來。
「殿下多慮了。王妃娘娘從前在南淵時母妃不受寵,在如今的太后面前辛苦討生活, 謹慎度日,戰戰兢兢。她若非是個不受寵的公主,也不會被送來和親不是麼?妾看到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從前的自己,便對她多了些心疼照顧。」唐窈半真半假地解釋道。
祁潯聽罷恢復了平日裡慵懶的神色,話也不正經起來,握著唐窈的手捂上自己的心口,「我從前也在皇后面前辛苦討生活,窈兒怎麼也不心疼心疼我?」
唐窈嘴角一抽,覺得祁潯的臉皮無敵地厚,「殿下說笑了。」
「窈兒若心疼我,一會兒多輸我幾局便是了。」
唐窈憤然抽回了手,匆忙起身找由頭道,「我去給殿下添些茶水。」
祁潯也不攔,只是悠悠地威脅道,「那我去找王妃下?」
唐窈坐了回去,扶額無奈道:「那殿下不許再給我畫烏龜!臉上和……都不許!」
「唔。好。」祁潯狡黠地笑了一下,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清溪堂。
趙柔桑剛進院落,便聽到小丫鬟們在牆根竊竊私語。
「誒,你聽說了麼?方才那藥罐子去求見殿下,殿下連面都不給見呢!」
「聽說了聽說了!我一個小姐妹就在彼姝堂那邊伺候,剛剛聽她講的。聽說殿下命丫鬟以午寢為名打發了她,轉眼便和側妃娘娘大聲嬉鬧,連戲都懶得做全。」
「哎喲,可不是嘛!咱們可真慘!被分在這清溪堂,連個賞賜油水都沒有。那南淵公主可真摳索。」
「哪裡是摳呀,聽說那藥罐子在南淵就是個不受寵的公主,和那皇帝弟弟不親厚,估計也沒什麼積蓄,到了這兒,一直病著,府裡的管事們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你看她平日裡吃的用的不就知道了?和彼姝堂裡的簡直是天上地下!你們以為她方才為什麼去找殿下,還不是……」
「你們不幹活在幹什麼呢!」繡連氣不過,出聲怒呵道。
幾個丫鬟回頭見是趙柔桑和繡連回來了,也不慌張,只懶懶地請了個罪。
「繡連姐姐,那麼大聲幹什麼。你若嚇著了王妃娘娘,不知她又要臥床幾日了。」幾個丫鬟陰陽怪氣地說完,便哧哧地笑著。
「你……你們!」繡連怒不可遏,走上前去要收拾她們,「你們反天了!」
「繡連,回來。」趙柔桑叫住了她,臉色已十分難看,眼見眼眶中的淚水就要溢位來了,卻還在生生忍著。
她在南淵的那些年,早已學會瞭如何忍氣吞聲,謹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