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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潯。」唐窈咬牙切齒地隱忍著, 「你可知這本遊記是前朝的孤本, 世間僅此一本。」
祁潯一陣心虛。忙下榻拎著唐窈的鞋襪走近,嗔怪道:「一地碎瓷,怎麼不穿鞋襪?」
祁潯說話間蹲下身來,握著唐窈嫩白的小腳套上長襪,又不甚熟練地替她穿上了如意紋繡鞋。
唐窈僵在那裡不敢動彈。
她覺得今日的祁潯不太正常。之前演戲的時候也沒這麼膩歪。
不過轉瞬唐窈就想明白了, 定是祁潯因為摔壞了她的書,故意岔開話題才會如此。
祁潯起身見唐窈想得出神,敲了一記道:「傷好了麼?就亂跑。」
唐窈本想懟回去,卻一想到秦訊和那一百五十餘名細作還在祁潯手中捏著。便也生受了,只彎腰撿拾著書卷。
祁潯怕她牽扯了傷口,一時情急拽了下書,「哧啦」一聲,那書頁撕得更厲害了。
「祁潯你故意的吧!」
祁潯心中訕訕,面上卻黑著臉道:「便是故意的你又能如何!」
說話間,祁潯將唐窈扛到了床上。
「祁潯。」
「嗯?」祁潯邊替她上著藥,邊漫不經心地應道。
「你昨日為何要騙我?」
祁潯不說話了。他原本想著,不願讓唐窈再受苦,若皇后那邊不上套便不上套吧,他日後總歸有法子扳倒祁洛,何必讓唐窈遭罪。但他深知唐窈性子,倔得要死,便想了這麼個法子試圖糊弄過去,誰知道這女人蠢成這樣。
「祁潯?」得不到回應,唐窈喚道。
祁潯嘴硬起來,「怕你留了疤,日後摸著不舒服。」
「殿下還真是好色之人。」唐窈刺道,心中卻不信。
「是。只好你的色。」祁潯哼哼唧唧的,「早些把傷養好,別浪費我的藥。」
夜裡,皇帝的壽宴辦得甚是隆重。祁潯因怕帶上趙柔桑再出什麼亂子,再加上因為唐窈的事而遷怒於趙柔桑,便特意讓趙柔桑「染恙」,因此只帶著唐窈參宴。
此刻宴上觥籌交錯,雲鬟香鬢的舞女皆穿著喜慶的顏色,依著絲竹管樂翩躚起舞,皇帝在高臺上看著,偶爾也應付地贊上一句。
「阿瞻。那女子是誰?我怎麼看著有些眼熟。」謝菀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沈弗瞻,指著唐窈問道。他們坐在唐窈後頭,謝菀只能時不時地看見唐窈的側臉。
「哈。」沈弗瞻笑道,「還能是誰,自然是祁潯費盡心思逼娶的唐窈了。」
唐窈能讓祁潯吃癟,沈弗瞻看著唐窈,順眼了不少。
「那應是沒見過的。」謝菀自言自語道。
兩人正說話間,前頭為唐窈斟茶的一位宮女突然手中失穩,一壺茶全撒在了唐窈身上。
「側妃娘娘饒命!側妃娘娘饒命!」
小宮女忙伏地請罪。
好在茶水不算太燙,只是潑了唐窈一身,眼下春初尚算不得暖和,夜風吹上一會兒便要冷了。
「怎麼奉的茶!」一旁的祁潯見狀蹙眉訓斥道。
那小宮女嚇得渾身顫抖,連連求饒。好在宴會喧鬧,倒無人注意到這一處。
那小宮女見唐窈沒有說話,像抓了救命稻草一般求道:
「奴婢帶側妃娘娘去更衣吧,該請娘娘饒奴婢一命。」
唐窈怯怯地看著祁潯。祁潯揮揮手,一臉不耐。
待唐窈這一起身,身後的謝菀才看了個清楚:「原來是他!」
「什麼是他?」沈弗瞻問道。
「唐窈。青樓那晚救我的公子。」
沈弗瞻聽罷,心中瞭然,怪不得祁潯上次被算計得那樣慘,面上只道:「你可少招惹這女人,祁潯都應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