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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兒,你別急。讓母后再想想, 再想想。」皇后聽了祁洛的話,也十分心動, 這個計劃非常完美,只要唐窈是真心投靠,必然會給祁潯一次致命打擊,甚至從此再無還手之力。可她是個謹慎的性子, 生怕這是祁潯與唐窈設下的局。
「洛兒, 那擲鏢之人可查清了?」
「沒抓住人,但王府裡一侍衛同時失蹤, 兒臣派人查了下他的履歷和沒來的及帶走的物件,雖然已被極力掩飾, 但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應該是南淵人。」
「母后, 別再猶豫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來咱們被祁潯打壓成了什麼樣子,朝堂上總被他壓了一頭,他又有軍功在身,若錯過了這次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祁洛見皇后仍猶疑著, 忍不住勸道。
這句話的確戳到了皇后的痛處。上一次祁潯青樓一事,皇帝雖然明面上重罰了祁潯,可實權卻一點沒動。年宴後,還特意派了太醫給祁潯治傷,她總覺得皇帝對祁潯不像是表面那般冷淡。況且當年皇帝那般鍾情祁潯生母,真的就對她的兒子那般不上心麼?雖然劉家現在掌握著大量軍隊,她總覺得皇帝防範得很緊。若日後皇帝駕崩,有祁潯在,她的兒子怎能順利坐上皇位?
此次的確是機不可失。
皇后下定了決心,「好,姑且先信一回。至於唐窈投誠究竟是真是假,五日後便是皇帝的壽宴,屆時有名分的正妃側妃都要來。到時侯試探一下便知道了。」
與此同時,彼姝堂內,祁潯正同唐窈算著帳。唐窈寫給祁洛的那封信,祁潯自然是過了目的。
唐窈被祁潯笑眯眯又涼嗖嗖的眼神盯得很不舒服,索性別過臉來,不想看他。
祁潯哪肯讓唐窈順意,非要逼她看著自己。唐窈一時有些心虛:
「殿下總看我做甚?」
「窈兒生的好看呀。」祁潯伸指點著唐窈的小鼻子,調笑道。
唐窈蹙了蹙眉,拽下了他不安分的手。一時臉上有些羞紅。
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誇好看。
「不單好看,還蛇蠍心腸。從前總聽人說,越美的女子心思越毒,如今可算明白了。」
唐窈自然聽懂了祁潯話中所指的是什麼,只辯解道:
「殿下多慮了。那些計策不過是糊弄祁洛與皇后的。又不是真的用來對付殿下的。」
「可也窈兒能想出此等毒計也是很厲害了。」
「殿下謬讚。」唐窈臉上有些掛不住。
「本王現在很是慶幸,沒有真的『夜夜折磨』窈兒,也沒有什麼春日養春蘭的習慣,否則如今該被窈兒算計得六月飛雪了。」
唐窈不說話,只忍氣吞聲聽著祁潯陰陽怪氣的話。
祁潯則不想輕輕放過,「聽說前幾日花房跑了個花工。我這一查,便發現竟是從前替窈兒照料山茶花的那位。窈兒不想同我解釋解釋麼?」
唐窈心虛得很,知道此事瞞不住了,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自她知曉那一百五十餘名細作被抓後,這幾日便一直找尋契機,透過山茶花傳遞訊息,通知花工細作快速撤離,並要他通知剩下潛伏在陵都的細作,盡數隱匿藏身。她也不知被祁潯抓去的那些細作會不會受不住酷刑再供出一些,她只能盡力把損失降到最低。細作可以再安插,但她不能拿他們的命冒險。王府里人員管理嚴密,花工驟然失蹤,祁潯順著線索查出來也是早晚的事。
「沒什麼可解釋的,殿下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祁潯看著唐窈一臉無畏的模樣,怒上心頭,狠咬了一口櫻唇才道:
「你便是仗著我捨不得,才敢這樣說。」
唐窈蹙眉推開祁潯,只覺得祁潯有病,怕是演那郎情妾意的戲碼,一時入了戲,還沒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