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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窈覺得祁潯病又犯了,還真是病的不輕。心裡惴惴不安,生怕被祁潯拖了後腿,若此計失敗,祁潯這人陰晴不定,若到時改口不放人了,她又該怎麼辦?
「走什麼神呢?」祁潯捏著唐窈的小臉,「快穿好衣服下來同我用午膳。」
唐窈回過神來,剜了祁潯一眼,卻依言穿好衣物,陪祁潯一同用午膳。
晚間,祁潯剛一進彼姝堂臥房,便聞見了濃鬱的血-腥氣。他快步入內,便見臥房內,只餘唐窈一人趴伏在床-上,背上是淋漓的鮮血。
祁潯怒不可遏地走到床邊,怒喝道:「唐窈你瘋了麼!」
「祁潯……我說了……我不想欠你的……」唐窈勉力撐起身子來,已疼得連話都說不連貫。
「你為什麼非要那麼倔呢!」
心肺彷彿被人撕扯著,疼得厲害。祁潯明白,唐窈這是發現了他的小心思。
今日傍晚,唐窈沐浴過後,一時放心不下,便想著到銅鏡前看看背後的假傷。
這一看,才發現,祁潯根本在騙她。哪有什麼以假亂真的「假傷」,背上分明只有上次懷凌所打的鞭傷,都已結了痂。
唐窈不知道,祁潯為何要騙她。但她本能地感受到,祁潯在可憐她,不想讓她挨鞭子。
她的尊嚴,她的倔強,都不允許這樣的可憐。
祁潯只覺得怒意洶湧而起,可看著疼得冷汗淋漓趴伏在床上的唐窈,卻又發作不得。於是,臥房裡的擺設遭了殃,祁潯把能摔的東西都摔了,花盆,玉瓶,珍玩,繡墩,筆墨,書卷……目之所及,能摔得動的,都摔了。
卻終是因唐窈因一句有氣無力的話而敗下陣來:
「祁潯,吵。」
只那一瞬間,祁潯覺得心中的烈火霎時間便熄了,只得停了手,乖乖地到櫃子裡找金創藥。
祁潯小心翼翼掀開唐窈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撒著藥。百鍊鋼頓化繞指柔。
唐窈疼得厲害,指尖扣進了被褥裡。
「疼死你算了。」
話雖這般說,聲音卻很低,沒有多少斥責。
待上完了藥,祁潯一探唐窈額頭,果然高熱起來。便只得起身出了彼姝堂,親自將睡夢中的懷辰拎了起來。
懷辰睡得正香,一睜眼便看見臉臭得比夜色還黑的祁潯,差點嚇得背過氣兒去,帶回過神來,卻也只得慌忙爬起來給祁潯配好了藥丸。
祁潯伺候著唐窈用了藥,一直折騰到半夜,唐窈的高熱才退了下來。祁潯這才鬆了口氣,躺了下來。
唐窈迷迷糊糊中似聽著祁潯說著什麼話。
「這次的事,不是你的錯,是我的。」
「錯了,唐窈。」
「唐窈,你要記得,你是個姑娘家,偶爾軟弱一次,沒什麼的。」
唐窈迷迷糊糊地聽著,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
夜深時分,唐窈已借著藥勁兒熟睡了過去。祁潯看著唐窈身後從領口處裸-露出的傷痕,伸手想摸摸,卻又不敢碰。嘆息般地:
「唐窈,你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裡為止,祁潯已經徹底淪陷了。
唐窈vs祁潯,祁潯完敗,血槽已空。
而之所以要安排唐窈捱打的情節,主要原因有二:1祁潯對唐窈的感情大概是這樣的:惱恨—利用—曖昧—防備警惕(青樓事件之後)—共情卻依然防備—疼惜並人清自己心中的感情。祁潯與唐窈之間有一個對立的立場,這直接導致祁潯一直無法對唐窈放下戒備,尤其是青樓事件之後,理性戰勝感性,這導致祁潯的情感發展到了高原期,很難更進一步,必須要有一個劇烈的情感衝突。透過這次事件,祁潯對唐窈的心疼戰勝了理智,祁潯不再壓抑自己對唐窈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