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行船弄險(1)(第2/3 頁)
看公子玩個新鮮吧!”
那公子朗聲一笑,“這有何難!”抬指往棋桌處只指了幾下,那棋盤頃刻原樣擺好,黑白子頓時如解得人語一般,按他所指漸漸成局。那俊後生含笑走至局前,拈起一個缺了一點的雲石棋子,笑道:“暗器不精,方才你藉手勁將子彈出,隔空讓它上桌擺好,可惜地方不曾充裕,碰著旁邊一子,崩壞雲石棋子,這位先生,不若退了銀子,兩下甘休。不然,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平白壞了名聲,何苦來呢?”
一語甫畢,早有看客驚起,將黑胖所卷銀包搶過,摜在地上,眾人哄搶磬盡。我也無心去搶銀子,心裡忽然起了一個念頭,一時又壓了下去。不禁舉步朝白衣客身前靠近幾分,欲要問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那公子望了我腰間紫玉簫、描金小荷包(半玉宮絛,已藏包中),淡淡笑道:“小娘子如何有這管玉簫,須知這簫是我多年前贈予那宋為的。你莫非與他沾親帶故麼?”
我心裡明白,原來此人就是“江北簫王”李冠,果然不俗!
我道:“原來是李公子!這管寶簫,正是宋師兄相贈的。不知公子手中的香瓜貓兒,從哪裡抱來?”
“小娘子原來是他師妹。你有所不知,我為創制新曲,自江北前來太湖採風,兩日前到塍玉島去瞧老朋友。我看那宋為看來病得不輕,保命都難,哪裡顧得它!巧得是原主範長老又到漢國去了,我見它可愛,向宋兄要過來抱幾日,今日要還給風來棧主,他亦是門中人,只託他得空還回去,它這麼重,帶著不好趕路。”
我聽他說到宋為,眼圈不覺紅了,嘆道:“我原不該來!就知道他那裡缺不得人!他雖是杏林高手,如何給自己醫得!”
李冠眼神黯了一黯,喟嘆一聲,柔聲勸慰我道:“小娘子不必憂慮,令師祖天機子現在島上,他自可無憂。有你掛記,他也有福呢。”
我道:“李公子不用見外,小道姓耿,以號行名,喚作定雲。”
“雲…”李冠眸光一軟,噎了一字在喉,復又沉聲說道:“雲賢妹的大名,我已早知。道家清苦,賢妹這樣的人,實在不宜入道。不知雲賢妹欲往哪裡去?”
我道:“且往江西廬州地界,辦一樁門中事務。”
“這就巧了,我欲到九華山簡寂宮,去尋觀主渡真道長會晤,便正好結伴而行吧!”
“如此也好,就依尊意。”
我與李冠分住在風來棧二層的天字一號、二號房中。這夜雨勢已微,但淅淅瀝瀝下了整宿,我騎驢走了五天,到今日已是累極了,一夜好眠,竟連兒子也不想,一絲夢境也沒,直睡到天明時分。
到早晨去約李公子會帳登程,卻發現他兀自濃睡未醒。站在他的門外便聽得微微鼾聲了。我背了包袱,先到大堂會帳。卻聽住客及客棧老闆夥計等人,無不議論紛紛:
昨夜店外的馬棚裡,死了六個黑衣人!今日太守已帶差役到現在來查驗,看來少不得客棧要受池魚之殃了!
一夜之間死了六個人!尤其詭異的傳聞是:六個年輕力壯的漢子,都在盛年光景,從身板和指上的老繭可知,這六人都為武林高手。可他們遭人傷命,全身卻無一點外傷,渾身竟連個針眼兒也不見。官府仵作銀針探喉,未見變色,顯非食毒致死,然死者面容痛苦,乃心疾驚悸而死之象。複驗其血,實有劇毒。
官府懷疑是江湖鬥毆,吩咐拉走六具屍體,並告風來棧店主徐風來,不準外出,隨時侯詢。老闆無奈也只好答應。沒奈何,徐老闆按官府吩咐,吩咐眾人暫時不能離開,我也是無奈,只好繼續關著不走。
時辰只到中午,徐老闆便通知住客可以自便,我滿腹狐疑地捲了包袱,會了賬,牽了我的驢兒和李冠同路往廬州去了。
一路上我在想馬棚裡的六個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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