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狩 第48節(第2/5 頁)
載,應該處以極刑。”
這話一出口,駭人異常。但仔細一忖度,這是太子殿下夸人的手段啊,只要你想得簡單一些,便能獲得巨大的快樂。
她紅了臉,自謙地說還好,“處個流刑就差不多了,郎君說極刑,實在讓我受寵若驚。”
其實凌溯要是經驗豐富,這時候就該打蛇隨棍上,直接誇讚她的美貌,可他的注意力又一次發生了偏移,不悅道:“我本以為長安這樣氣魄非凡的都城,城中女郎都能襟懷坦蕩,卻沒想到這些世家女也不過是後宅婦人,背地裡這樣詆譭別人。長得不如你,就來貶低你,如此她們便能嫁得好郎子嗎?什麼妖妖俏俏,談吐惡俗!如果是我,就拉她們去找做得了主的人,當著眾人的面討要一個說法。”
居上看他義憤填膺,之前還老規勸她不要打人,要是他在現場,怕就要擼袖子上去打仗了吧!
所謂夫妻啊,最重要就是互相勸諫,畢竟人總有情緒控制不當的時候,誰的火頭過高了,另一個得負責往下壓一壓。要是兩頭冒火,那就要壞事了。
居上擺了擺手,“這種小事,沒有必要鬧大,誰人背後不被人說呢。再者大族之間常有關聯,要是內宅作了對,家主們在官場上也不好交際。”說著又憂傷地長吁短嘆,“唉,美也有美的苦惱。像前朝覆滅,還有人說我是紅顏禍水。太子乃國之根基,根基在我這裡泡爛了,所以大庸才亡了……我要是事事計較,早就被氣死啦。”
這是她從來不曾提起的傷心事,畢竟她作為前朝內定的太子妃,前朝亡了,她還活得好好的,就是她最大的罪過。後來又作配了當朝太子,簡直天理難容,很長一段時間,宮中的這個決定讓許多人憤憤不平。但因為日子久了,就像棋下了大半,將成定局,慢慢也只好接受她一帆風順的氣運了。
對面的人聽完,臉色愈發陰沉,“大庸之所以亡,是因為皇帝懶政,朝廷不作為,和你有什麼關係?享著大曆的福,卻拿前朝來毀謗當朝太子妃,看來是嘴上沒有上重枷,讓他們還有閒情嚼舌根。”
看看,這就是護短的郎子啊,讓她覺得如此可靠,如此迷人。
小小的酒閣子裡,有溫情伴著絲竹之聲緩緩流淌,居上覺得這次的胡月樓之行是來對了,彼此缺乏這種狹小空間裡的單獨相處。這時候身份不重要,不過是適婚郎君與適婚女郎的碰撞,同喜同悲同仇敵愾,心也好像拉近了不少。
居上也有興致傾聽他的心聲了,客氣地問:“郎君呢?有苦惱之處嗎?說出來我替你排解排解。”
他或許想到了什麼,眉心幾不可見地一蹙,很快便又舒展開了。換了個鬆散的語調道:“我沒有什麼苦惱,前半生金戈鐵馬,戰場上吃夠了沙子,為阿耶打下了萬世基業,於願足矣。唯一不足,可能是成家太晚,到現在都沒有一兒半女。”
所以這人就是不會說話,居上道:“你想得真夠長遠的,別人是想快些拜堂成親,你卻直接想當父親。”
凌溯的心裡話當然不方便說,結果是次要的,重要的還是過程。
天要聊死的時候,好在酒博士把酒菜送進來了,倒也沒有逮住個冤大頭,上他十幾道拿手菜,把人往死裡坑。兩個人不過送來五六道菜,外加一壺酒,還有專給小娘子準備的秋梨酥山。
酒博士體恤地說:“上得太多了,怕二位吃不完,小人依著平時貴客點菜的量,且上了幾道貴客們都愛點的,請二位先嚐嘗。若是不喜歡,或覺得菜色不夠便傳話給小人,小人為貴客再新增。”邊說邊往他們面前的琥珀盞裡倒酒,笑道,“這是剛入關的蒲桃酒,東西市上只我們胡月樓一家有售。請郎君與小娘子滿飲,這酒不澀口,喝上去清甜的,正適合小娘子。”
居上酒量不行,但她很愛喝,端起輕輕抿一口,立刻大加讚賞,招呼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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