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第4/4 頁)
幾分道:“我周遊各地,但生平還未遇到過落塔這般的人,便忍不住想與他親近一番。”說到最後幾個字,他含混的加重了話音,顯出幾分曖昧之味來。
安嘉瑞在心中品了品,便側頭看落塔,見他面無表情,好似他們說的是旁人一般,心中頓生不忍,提醒穆允歌道:“落塔脾氣好,你別欺負他。”
脾氣好的落塔都忍不住拿眼神看了眼安嘉瑞,琢磨著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莫不還是個人人可欺的小可憐?
欺負落塔的穆允歌表情微微一滯,被落塔明裡暗裡的威脅了好幾次,冒著生命風險挑釁他,如今還落得一個欺負他的帽子?
他亦忍不住打量起嘉瑞來,思索著莫不是在嘉瑞眼裡人人皆是好人?不然怎麼著也不能把落塔這種悄無聲息取人首級的,沒有感情的僕從當成人人可欺的物件吧?
他一念既起,便坦蕩蕩的問出了口:“嘉瑞覺得我?”他指了指自己,接著道:“欺負他?”他又指了指落塔,虛心問道:“在嘉瑞眼裡,這世界上莫不都是良善之輩?”
安嘉瑞聞言,有些失笑,便又給他倒滿了茶,方解釋道:“怎會如此,只是落塔有諸多顧忌,允歌這般調戲他,他亦不能如何,豈不便是被你欺負了?”
這句話安嘉瑞說出口是沒有什麼想法的,但是落得其餘二人耳中,曖昧與色氣頓顯,便是穆允歌,倒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不知該澄清自己沒有調戲於落塔,還是澄清自己沒有欺負他。
怎麼聽著好似他對他做了什麼一般?
落塔抬眼這次是真殺意盎然的看了眼穆允歌,叫他興不起興奮的念頭,只覺周身冰涼,血液幾近凝固,不敢有所動作,便是知道在嘉瑞面前,落塔不會如何,但身體對死亡的恐懼仍是瞬間攥緊了他的心臟,時間彷彿慢了下來,全世界只有落塔清晰萬分,他甚至能看到落塔的睫毛中悠悠的飄出了一根短短的睫毛,在空中輕輕飄動。
落塔見著他眼中的恐懼與害怕,又見安嘉瑞已然倒完了茶,便收回了目光,與原來無甚不同。
直至落塔移開眼,穆允歌方感覺到身體慢慢回溫,血液重新開始流動,世界慢慢清晰,花香味傳人他的鼻間,讓人被這世間美好所打動。
安嘉瑞倒完茶,方抬眼看穆允歌,卻見他眼中含淚,面上滿是歡喜,不由低頭看了眼茶,這倒杯茶的功夫,他是錯過了什麼劇情嗎?
他再抬頭的時候,穆允歌已然面上帶笑,除了目光不由自主的便看向落塔以外,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落塔是真的不明白,穆允歌到底有什麼毛病,剛才他眼神裡流露出來的分明是恐懼至極,他在無數個人眼中曾看到過這樣的目光,並篤定他絕對不會再動什麼心思,甚至可能連見著他了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但他到底有什麼毛病?便是恐懼亦不能打消他的念頭,只不過是收回了目光,他便復又頻頻拿眼看他,目光中再無恐懼,滿是躍躍欲試,一如往昔。
落塔這下倒有些真情實意的反感了,便是一隻癩□□,整天扒拉著你,你也會想把他踩死的,更何況這個人遠不止是扒拉著他,穆允歌的挑釁幾乎溢位,已然妨礙到他的工作了。
落塔垂眼不看他,心中卻微微動念,若是穆允歌以為他不能對他動手,就有恃無恐了,那可真是太天真了,他有無數種讓他再也不敢興起看他一眼的念頭的手段。
安嘉瑞面上也露出一二疑惑之色,穆允歌絕不是喜歡落塔,以他之性情,喜歡一個人便亦是坦坦蕩蕩,但如今這好似調戲的行為,真的讓他有些不解。
穆允歌此時手仍有些發軟,亦不想再在老虎頭上鬧事了,遂欲轉移話題道:“我倒是許久未撫琴了,嘉瑞可有意聽我彈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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