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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醫生?」
「嗯,市一那個婦科主任。我記得最近該到日子了。」
話說得突然,舒沅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哪個劉醫生,一時有些莫名其妙。
的確,自打當年因外傷導致子宮出血,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蔣母后來也特意為她安排醫生,每半年一次複診護理、調理身體。
但蔣成一向最受不了婦科既嚎哭又見血的氣氛,所以很少過問細節,大多數時候,都只是送她到醫院門口,然後再停在外頭等她出來而已,更別提和劉醫生有什麼溝通交談——這會兒怎麼突然惦記起到那複診的事了?
但奇怪歸奇怪。既然現在還是夫妻,這種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她還是點了點頭,「是到日子了,我前天下班剛去過。本來想跟你提一下,但正好方忍說你那天行程很滿,所以我就一個人去了。」
「……」
「反正只是常規檢查。已經這麼多年,也沒什麼大問題。就還是老說法,讓多注意飲食,心平氣和什麼的,不影響日常生活。」
舒沅打字回復的手指仍舊沒停,說話的語氣也稀鬆平常:「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只是一下想起來了。」
蔣成答得飛快。
正說著,卻又不由分神瞄了眼前視鏡——舒沅長睫低垂,看著手機螢幕,並沒同他對上視線。
卻偏偏是這種平靜教他心裡某種莫名情緒開始作祟。
蔣成停了好一會兒,到下一個紅綠燈路口時,忽而低聲補充了句:「不過,這種事你其實直接跟我說就行了,不用透過方忍。」
他說:「就算那天有會,也得分輕重緩急。回頭我會跟他們說,以後不要再在你這多嘴多舌。」
「……?」
舒沅聽得一愣。
雖沒應聲,滑動螢幕的手指卻瞬間慢下來。
——畢竟,就算是因為不習慣她現在狀態,所以施捨著偶爾賣賣乖,可這語氣也太不『蔣成』了。
聯想起今天蔣母私下裡跟她商量時說的話,更是哪想哪不對:
難道蔣成知道自己想要用「旁門左道」溫水煮青蛙,騙他和平離婚了?
可是按他的脾氣,知道了怎麼可能會是這種反應?還是說蔣成進化了,知道簡單施點小恩小惠自己不領情,為了重新佔據主動權,開始以退為進了?
車廂內氣氛因她的沉默而趨於凝滯。
可還沒等舒沅捋清楚思路回應,一旁的蔣成卻先一步做了決定,等她反應過來,車已經靠向路邊停下。男人單手解開安全帶,幾乎下一秒,氣息便瞬間蓋過來,將她摟進懷中。
她嗅到他身上那股薄荷香氣。微長的發梢掠過她耳廊,絲絲的癢。
繼而這癢蔓延到唇上。細細密密,自上唇到唇角,親密廝磨,交纏,直至牽連出細細銀絲而分離,他溫熱呼吸盡數噴灑頸邊,頸窩如同被灼燙般一片燒紅。
她熱起來,只得推他。
卻助長他抬頭,溫熱的唇蹭過她耳廊,前視鏡裡,伴著一個寒顫,她雪白麵皮瞬間紅至幾近滴血。這過程快卻不激烈,繾綣不失細碎,然而多年來她在這方面都極被動,又是一吻碾磨,幾近失氧的腦袋許久才恢復思考,她低喝:「蔣成,你發……發什麼瘋?」
更狠毒的話就哽在喉口。
然而蔣母在離開前的千叮嚀萬囑咐忽而響徹耳邊——對待蔣成,硬來肯定不行,否則沒人壓得住他脾氣,還談什麼離開?於是這麼輕飄飄一句更像嬌嗔的話落地,她原本想要推開他的手也只得落回原處,依舊任由他抱著。
他抱了很久,什麼話也沒說。
畢竟他從不是什麼情緒化的人,更不是坊間敏感多情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