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第1/3 頁)
小周自然不會辜負他的心意,當場就戴上了。
“作為交換,你是不是應該把你媽媽的禮物給我。”他聲音低低沉沉的,帶著病中獨有的沙啞磁性,如海妖般,叫人不自覺地沉溺,“這是周媽媽給我的。”
比起耍小孩脾氣的蔣先生,這樣的蔣先生更可怕。
最終,為了安穩睡覺,小周還是把東西給他了。看他如獲至寶的樣子,她無語:“其實酒店裡就有,你何必呢。”
“不一樣。”
蔣先生將東西壓在枕頭下面。
這是丈母孃給的,堪比賜婚懿旨。就算東西用光了,盒子他也要儲存起來的。
躺床上的時候,小周有點怕他作妖,但蔣先生更怕傳染,自覺睡在床邊上,分給小周的被子是蓋在外面的那層,自己裹著另外一條,全身上下,半點不露,連肌膚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第一次與蔣先生睡在同一張床上,小周本以為自己會很緊張。但真的躺下了,腦海中也只有對蔣先生身體的在意,以及睏意。來回開了三四個小時的車,又坐了這麼久的飛機,早已疲憊不堪,如今頭一沾上枕頭,就昏睡過去了。
但她晚上睡得並不安穩,三點多醒來了一次,拿著手機的微光探了探蔣先生額頭的溫度。摸到一手汗,熱度摸著已經退下來了。蔣先生在睡夢中動了動胳膊,似乎想把手拿出來,她急忙捂住了被邊,將人牢牢地裹緊。
他掙扎了兩下,實在出不來,就調整了個姿勢繼續睡過去。
小周等他呼吸聲漸漸平穩,才重新躺下。
惦記著明天早上的飛機,她不敢睡得太死,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窗簾遮光度太高,看不到外間天光,她每次都要拿手機看時間,斷斷續續地看到五點五十。
浴室隱約有水聲,她扭頭一看,床的另外半邊空了,他獨用的那條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沙發上。
水聲停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開門聲。
蔣先生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來,見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禁微笑了下,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就這樣吧,有事下午再說。”
小周下意識地撥了撥頭髮。
第一次與男友同床共枕,她還是用了一點小心機的。比如發頂綁了小揪揪,劉海什麼的都梳了進去,避免凌亂,睡覺前還用了去年囤貨後第一次使用的晚安粉,眉毛洗完臉之後又精雕細琢地畫過,所以,現在只差……
她翻開被子下床:“我先刷牙。”
蔣先生快一步地撲過去,將人抱住。
他穿著自帶的絲質睡衣,衣服貼著肌膚,身軀線條一覽無遺。
小周瞄了眼,雙頰就泛起了極度自然的腮紅,推拒的手不知該放在哪裡,猶豫了下,又縮回床上:“退燒了嗎?”
“還沒量。”他埋在她的肩窩上,汲取著她身上的味道。
小周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快量量看。”她藉著轉身,脫開桎梏,手腳並用的爬到床頭櫃邊,拿起體溫計給他。
蔣修文伸過去腦袋,讓她量了下。
“三十六度九。”她鬆了口氣,“那我就能放心地走了。”
正準備將人抱入懷中的蔣先生皺眉:“走?”
“今天早上九點半的飛機。”她下床,“要抓緊時間準備了。”
蔣先生長臂一攔,將人壓在身下,烏黑湛清雙眸定定地望著她,滿目挽留之意。
小周還戴著口罩,只覺得口鼻憋悶得心跳都不正常了,訥訥地說:“過幾天你就出差回來了,不差這一會兒。”
“和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差。”
……
果然是病好了。
小周分外懷念起昨天晚上只會撅嘴耍脾氣的“小蔣先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