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更二更(第1/4 頁)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這句話,眼下就是所有女人們的心聲。
婦女們:錢氏,你竟然要睡覺睡到晌午才起。
閨女們:胖丫,你往後能睡覺睡到晌午了。
錢佩英、宋茯苓:啥時候睡到晌午了?今早凌晨三點多就起來洗床單、擦炕蓆、擦門框窗框、收拾消毒屋子,你們剛才來這開會時,一走一路過沒看到掛外面的被罩嗎?凍得邦邦硬,有幾個他家這麼勤快的。
朱氏是最受不了的那個。
本來之前挺高興的,小叔子這番話給她說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嫉妒在啃噬她。
所以她在下面,有些沒控制住情緒,很是突兀地直接問到宋福生的頭上:「往後,那娘倆就啥也不幹啦?一文錢也不掙啦?就那麼幹呆著?」
宋福生微皺了下眉,心想:
我不在乎就行,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算哪根蔥?
甚至這事跟大夥都沒有關係,就是不說一聲,怕被誤會,不得不通知你們。
我們幹呆著怎的,我們沒掙那份錢,我們憑啥幹活?說的不明白嗎?
宋福生沒看他二嫂,而是沖大夥像閒嘮嗑似的笑呵呵說:
錢氏一大早上,就起來洗被罩拾掇屋子,就沒見過比她還勤快的婆娘。剛嘴上說,想讓她睡到晌午,可她就不是那樣的人。
看著吧,他那個婆娘閒不住,讓她歇著都不會,估摸在屋裡也是起早繡花繡草,繡荷包拿出去賣貼補家用,她那人就是那樣。
宋福生說到這,想了想又補了句:「備不住她掙得比工分還多,我得看著她,要不然她沒日沒夜的操持家。」
這幾句話,資訊量太大。
但是大夥聽懂了。
結合錢佩英平日裡的表現,發現錢氏真不是偷懶的人。
合著是福生,非不讓妻女掙工分的?
另外這話裡的意思也很明顯:妻女不參與共同勞動,不參與掙工分錢,但不代表人家在閒著,可別講這種閒話。
只是沒必要掙這份辛苦錢。
人家錢氏啊,有可能是把空出來的時間,用來帶著閨女,繡荷包,掙得不比工分少。
就打比方是繡荷包向外賣,針線布頭,不走公帳,福生一家自個掏錢買。賣賠了和大夥沒關係,當然了,就算賣一百兩銀錢,自然也和大夥沒關係,誰也分不著人家的那份錢。
即便宋福生說了這番話,大夥也自認聽懂了,錢氏指定是大家小姐要繡荷包了,繡的荷包錢或許比掙這份辛苦的工分錢還會多,那馬老太心裡也不舒服。
馬老太認為,三兒媳,繡啥荷包不能起早貪黑繡,總之,你擱家呆著,大夥都在外面幹活,你就是太享福,不中。
三兒媳,你完全可以白日裡掙工分,這是一份錢吧,然後既然你有能耐,你再起早貪黑繡荷包,你再掙一份錢,而且這份錢還不用和大夥分,多好啊?到時兩份一起掙,三兒一家的日子得多紅火。
馬老太嘴都張開了,沒想到錢佩英比她先開口了。
錢佩英沖講臺上的宋福生說:「她爹,我跟你商量多少回了,你怎就不聽我的。我要掙工分,和大夥一起幹活,我和閨女掙點是點唄。」
「閉嘴,哪有你說話的份,掙什麼工分掙工分,說破天都不行,我說話不好使啊!」
宋阿爺緊忙勸架,勸別吵吵啊福生,又態度極好對錢佩英道:「錢氏啊,聽福生的,哪有女人家作主的。」
「可阿爺,我這不是想著,能幹的時候就多給家裡掙些,你看哪有他這樣的,一言堂,一點也不聽我的。」
宋福生又呵斥錢佩英道:「你找阿爺也沒用,我說你不準掙就不準掙。你看看今早上,凌晨就起來和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