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誰嚇誰(三更大章,為小花貓喵喵叫打賞+)(第1/3 頁)
錢佩英:你說都累成這樣了,今個一天走了好幾萬步。
她都想學女兒往那哐當一倒,飯碗一推,是事兒不幹,臉皮一抹,愛咋咋滴。
這臭老爺們還給她娘倆佈置任務,他是不是欠揍?跑古代來皮子緊了。
什麼任務呢?
當託。
沒錯,就是現代社會的那個託,飯有飯託,賣貨有賣貨的託。她倆的任務是思想託。
用一句話總結就是,小品裡有一句歌詞:「生產隊開會,組織學習啊。」
晚上七點多鐘,新任命的「政委」宋里正,盤腿坐在最前面,嘴叼菸袋鍋子。菸袋依舊沒冒煙,捨不得。
宋里正先咳嗽兩嗓子,然後才說道:「讓大夥先別眯覺是麼意思呢,就是想總結總結下山的第一天。不過都小點動靜說話,能讓大夥聽見就中。講話之前也不能你一嘴我幾句的,那不亂套了?誰想講兩句誰舉胳膊。」
宋福生在他旁邊小小聲提醒:「阿爺,是舉手。」
「對,舉手發言。」說完,宋里正又給大家比劃了一下,作個示範:「就這麼的舉。」
大夥坐在各自的鋪蓋上,你瞅我我瞅你,眼裡大圈套小圈,各個尋思著:
講這一天?這一天發生的事兒,大夥都在啊,不都看見了嗎?還講什麼。再說以前也從來沒這樣過啊,過完一天還得嘮嘮,沒經驗。
咋講啊?不道咋講。
宋福生忽然咳嗽了一聲:「咳咳。」
錢佩英先翻個大白眼,才舉手:「我先說兩句,咱們得吸取教訓啊,不能再心軟出現今個給人乾糧的事兒。這是打過了,打不過呢。你們想想那後果,都會有什麼後果?」
呀,對!
是啊,真不能再心軟,以後有人死在眼前也不能再給人乾糧。
這話立刻給大夥引導了思想方向。
尤其是幾個老太太,那鬥爭經驗足足的,一邊數落王婆子,一邊撇嘴道,要是沒打過,這些小子們再被人打傷,咱比那些人還得慘,都得踩著咱身體扒住車搶糧,你信不信?
信,那指定的。
而且咱還不能軟,這一軟,都欺軟怕硬。
你看看那些人,幹不過就跪地求,那是沒辦法了,要是能幹過咱,不帶跪地求的。誰願意下跪啊。
是,人都那樣,咱必須得齊心幹。
有的人說的激動,都忘舉手了。
宋里正心下很滿意。
宋福生是挑挑眉,看大家在這個問題上,已經得到了深刻的認識,他又清咳了兩聲:「咳咳。」
宋茯苓沒翻大白眼,萬一她將來還得在古代拼爹呢。
很給她爹面子先舉手,得到允許才站起身講話道:
「各位阿爺阿奶,伯伯叔叔伯孃嬸子們,我也說幾句。
我想說的是,就像我爹在下山前和大夥講過的那兩個字,團結。
我們要團結。
因為在這條路上,有那麼多那麼多的生面孔從我們身邊路過,可我們卻一個也不認識,只認識身邊坐著的這十四戶人家。
因為不管以後是餓是渴、是和人幹架,甚至是生是死,有難時,只有這十四戶人家,只有在坐的這些村裡人,才會互相幫忙,不能眼瞅著。
就像富貴伯沒了,這條路上逃荒的人明明那麼多,卻不會有人將他埋了入土為安,只有咱們自己人,才會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到了多難的程度也會幫忙。
因為有一天,我們一路進了新的城鎮,終於安家落戶了。可在那麼大個城鎮裡,我們是那個城鎮人眼裡的外地人,我們誰也不認識,只認識現在身邊坐著的這些阿爺阿奶叔伯嬸子。
以前,我們是一個村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