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第2/5 頁)
曉得瞞也瞞不住,便也不再瞞。但一想起蕭孑這些日子的“冷淡”,不由又落寞:“盡聽他們胡說,一直都沒有那個。他根本就不愛碰我,連親嘴兒都只是碰一碰。”
雅妹很震驚:“真的?那你可得小心了蕪姜,聽說那老城主的寵妾被他安置在原府上養著,時不時就哭著鬧著要殉死、要見蕭將軍,今兒早上他還去看過她。男人若是在你這裡總得不到好處,一遇到妖騷的野花就難免意志動搖……他可是傳說中最絕情無義的蕭閻王,萬一動搖了……”
呃,瞅見蕪姜眉間頓然浮起的惆慮,驀地收住了尾音。
最絕情無義的人,倘若誰能惹得他動搖了,那就是地動山搖、棄捨不下。
那寵妾乃是個二十一二的年輕女子,一雙狐媚眼兒天生勾魂,據說男人看見她沒有能下得去手殺她。
哼,果然被他留下了。
蕪姜想起自己在那個上的‘笨拙’,定是和那寵妾的熟稔沒得比,當下心口兒便是一緊,箭也不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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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書房裡燭火嫋嫋,蕭孑正在伏案思索謀略,他的身軀微傾著,一襲玄黑綢袍束著窄實的腰腹,寫字用的是左手,握劍的右手自然垂於身側。此刻玉冠將墨髮輕簪,那英挺鼻樑下薄唇微抿,道不出一股冷鬱英氣。
蕪姜洗完澡了,坐在旁邊痴痴看他。夜色漸晚,給他煲的湯涼了也忘記喝,也不看抬眸自己。哼,才奪了座城就這般正人君子了,早前流亡時只怕膩她不夠。
“叮——”蕪姜勾著首飾盒裡的耳環,今晚他不去睡,她就一定也不要去睡。
蕭孑眼簾微微一動,抬起頭來:“夜深了,怎麼還在這裡?”
“睡不著。”蕪姜嘩啦著珠寶釵環,一盒子滿滿的名貴首飾,都是他託人從鳳凰閣弄了來。那鳳凰閣收天下各種典當,手上稀奇珠寶無數,只要給錢就辦事。也是奇怪,早前給蕭孑兌銀子、籌糧餉都貴他數分利,但一聽說他要買女兒家的首飾,今次卻半賣半送了。
蕪姜問蕭孑:“你給我買這樣多幹嘛?反正戴了你也不看。”
廂房內燭火氤氳,她這般半低著頭說話,蕭孑斜眼睇去,便只見她一抹緋紅抹裙半透,外頭束一層素紗,在腰上輕輕打一個易解的結兒。這陣子被自己關在後院養肉,肩兒已不似早前纖薄,那白皙小頸上落一枚紅玉,玲瓏盈透地點在胸口,隱隱可窺見底下猶抱琵琶半遮面。
又長大了。
呵,小辣椒,給她的時候死守著不肯,放她安生了又穿成這般來勾引人。
☆、『第七九回』織蘭
當年大梁還未崛起,晉的富庶居列國佼佼,作為孝業帝最寵愛的小女兒,那屠宮之夜下蕭孑見到蕪姜,只見綾羅綢緞楚楚如尤物。
後來在別雁坡遇見,卻已變作個清樸的胡族少女,穿一抹洗舊的布襖襦裙,去貨郎處買一珠廉價耳環,也得捧著小金庫猶豫半天。忽而高高興興地站去妲安跟前,又總被那傲慢的郡主嬉言取笑。他那時遠遠看見,便總是道不出一股情愫,分明只將她當做獵物,怎生卻被她頻頻牽動內心。
蕭孑輕勾嘴角,復又沾墨執筆:“送你的。我說過你所欠缺的,來日都要補償於你。”
這人真是壞,突然面無表情地來一句,也叫人聽得直肉麻。
蕪姜有點沒骨氣的小感動,抿了抿唇:“吶,你爹給你留多少銀子,夠你這樣花?”
那糊塗老頭吃糠咽菜,誰曉得私下到底貪了狗皇帝多少金庫。蕭孑故意戲蕪姜:“懂得為我操持內政了?不如你把早前那一萬倆還我,反正你也不肯生。”
“孳——”忽而一滴蠟油滑落,眼見得就要滴上她手背,下意識便將她手兒抓過。
四目在氤氳燈火下對視,周遭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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