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第1/5 頁)
好啊,剛訛去自己一大筆銀子外加兩顆大金珠,就鬧出來這麼一出。
當下兩個人一不做二不休就隨了上去。
馬車走得甚慢,不一會兒到得一座府邸的後門。那漆紅高門開啟,走出來一道年輕男子的身影,竟然是許久不見的慕容煜。小子竟然把臉洗乾淨了,看起來俊美又清逸,單手攙著蕪姜:“才回來。醒來不見你,叫我好找。”
那麼溫柔,一邊說,一邊若有似無地往這邊掃了一眼。
嚇得蕭老爹連忙拉著戒食蹲下來,大眼瞪小眼的,這到底鬧得是哪一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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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光陰靜謐,湖邊微波粼粼,亭子下婢女在撫琴,琴聲輕輕。太子哥哥坐在湖畔垂釣,蕪姜坐在亭子裡,慕容煜給她剝著果仁。昔日留長的、塗彩的指甲剪短了,此刻乾淨且爽落,剝完往蕪姜嫣紅的唇瓣裡送。蕪姜瞥過頭不吃,他只得又落回她桌前的杯子裡,看著她自己揩起來放進嘴裡。
接連數日沒有蕭孑的訊息,小妞有些萎靡不振、心不在焉似的,小臉蛋兒也瘦不下去不少,叫人看了又愛又心疼。
小辣椒,當真麻煩。慕容煜戲謔地扯了扯嘴角。
婢女端來當歸豬蹄滋補湯,微匍著身子在他們跟前輕輕放下。
慕容煜便掀開蓋子,用小碗兒盛給蕪姜喝。他還從來沒有過過這般歲月如斯的生活,心間幾許快意。
一陣曉風拂過,濃香的味道飄溢位來,蕪姜忽然覺得胃裡難受,連忙捂著嘴兒衝出不遠處的草叢裡蹲下。
“唔……”女子輕嘔的聲音不近不遠傳出,楊衍眉角微微觸動。慕容煜看見了,便撩開袍擺站起來。
蕪姜往回走,他清長的身軀堵住她,將她一襲紅裳籠罩在自己陰影下:“花鳳儀,你近日總吐,莫不是懷上本王的子嗣?”
被蕪姜打,蕪姜推開他:“你才懷上子嗣呢,別亂說。都怪你剛才剝得太快,我吃哽了。”
蕪姜有點沮喪,其實現在這樣的症狀分明就像是懷孕了,她甚至能感覺到肚子裡似乎多出一團很小的小東西,儘管她現在還摸不到。但是蕭孑不在,她一個人不知道要拿它怎麼辦。
她幾乎每天夜裡都夢見蕭孑,夢見他就半倚在枕頭邊看著自己笑。那般冷長的鳳眸,唯獨對自己笑時才將冷傲斂藏,其實他對她是很好的,只是她習慣了對他嘴硬,偏就不肯承認。
夢中光線氤氳,那英挺的面龐堆滿了溫柔,蕪姜在夢中便想,只要他能夠回來,她今後一定努力不與他無理取鬧,不逼他大半夜頂著睡眼朦朧給自己去大街上買小食兒,也不會再一不高興就把他撥下床,不允他上床和自己睡覺了。
可是醒來後身邊依舊空空的,依然只有自己一個人就著天邊月光。
蕪姜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湖畔的太子哥哥,楊衍雋容上無風無波,似乎並不為慕容煜剛才的那句話所動。
慕容煜俯身貼近蕪姜的耳畔,偏斜著楊衍道:“我不管,若然懷了那便是本王的骨肉。”
楊衍不回頭,只是冷淡啟口:“伍叔前日安排你去要債,如何總賴在府上不走?”
伍叔給慕容煜起了個江湖小號,叫作魚公子。若去要債,那就得做回從前的那些打扮,畫額,塗唇,著綺麗美袍,像一隻不陰不陽的鬼魅。但慕容煜不想再回去過那樣的日子了,他流連現在的一切,爽落、輕鬆,身邊有暖意和祈盼,而不是如從前那樣陰毒鬼闢,被世人且懼且輕看。
慕容煜找了個藉口:“近日鳳儀身體不適,等她好一些,我自然會去,無須勞煩鳳閣主催促。”
釣竿下沉,楊衍示意伍叔收竿:“你不去要賬工作,兜中分文不名,拿甚麼來討她歡心。”
“唔……”亭子裡蕪姜才走到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