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1/5 頁)
她的聲音像是很痛,他才發現他的手去處不對……剛剛還說過她太平,這會兒卻捨不得鬆開。發現她正在看他,那般安靜,目光水瀲瀲的,竟然沒有畏懼。她若畏懼他反倒恨不得更加欺負,但她這樣勇敢,他卻忽然清醒了。
想起拓烈下午說過的,她想要一個男人帶自己去中原。或許她以為這種方式能拴住自己的心——但確實是。她與她的母妃一樣全是毒藥,只是她還小,尚不自知——這讓他一下子冷卻下來,然後氣喘吁吁地把剛才揉開的小衣掂好:“你若是不恨我,那就等著,等到我可以給你的時候。”
說完努力移開視線,抬頭去看夜色。
卻一瞬間愣住,看見不遠處的河邊,那隻死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肩頭上掛著一小串佛珠,破袈裟裡卻兜著一大塊肉乾,有油汁滲透布面,暈開一灘。一看這樣子就知是要跑路。
連忙把蕪姜在懷裡一捂,清雋容顏上陰沉而窘迫——該死,從前那般冷酷,現如今總是被撞破。
“戒食,你來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收起來!”蕭孑喑啞著嗓子,目中殺氣凜凜。
戒食只得齜著牙,不甘不願地收將起來:“啊,沒,沒,還不是怕你跑嘍!師哥,師哥你繼續,我這就去後邊看馬!只好你不跑就成,你要敢跑嘍,我就敢把這些事兒全捅給老爺!”
心裡卻想,都差點生米做成熟飯了,還怕別人知道你身份嗎?帶回京城把府上大門一關,看她不做你女人也得做女人,哭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敢情是準備吃了跑,不負責,怕人家找上門。
蕪姜把臉埋在蕭孑胸口不敢動,蕭孑只得替她把方才不知不覺間被自己掙開的衣帶理好。
“回去吧。”語氣竟難得的溫柔,這會兒對她有些奇怪的呵寵。這感覺真叫人陌生且不自在。
“嗯。”蕪姜站起來,她不敢看他,她身下全是他的味道,像已經做了他的女人。向後瞄了眼戒食——猜這模樣兒就是想跑路,那小臉上的嬌羞便又多了層憤懣。一個人抱著只小白狐,悶悶地在前邊走路。
戒食看著小蕪姜婷婷婉婉的腰兒裙兒,咋著舌道:“師哥,這妞我猜著你是甩不掉了。要換在從前,今晚上你絕對頭也不回。我都做好帶她去中原的準備了,不信你看!”
說著在那破袈裟裡一扯,扯出來一件蕪姜的小裙裳。新做的,荷色鑲花,這會兒被肉乾浸得油光盈盈,毫無穿著的裕望。
該死,那妞可是個小氣鬼,這下可怎麼賠她?蕭孑頓地踹了戒食一腳:滾回去!
抬眼凝看蕪姜愛理不理人的小模樣,那白皙小臉兒這會嬌嬌葒葒的。但見懷裡那隻小白狐,隔著衣裳在她小梨兒上舔,心裡頭怎生竟有些嫉妒。便走上去拎過狐狸,那垂下的另一手與她碰了一碰,後來怎麼兩個人就牽了起來。
“那你準備怎麼辦嘛?”聽見回神過來的她氣橫橫地說。
斤斤計較的女人兒,一定是叫他吃過要負責了。便淡漠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帳包裡阿耶阿孃正在用晚飯,看見姑娘抱著只小狐狸回來,嘴兒紅嬌嬌的,側著個臉躲著不看人。那年輕參將與她手掛著手,脖子上還有胭脂唇印忘了擦。
阿耶便肅著臉道:“既然都已經到這份上,那就不要讓姑娘不明不白。我們小戶人家沒有許多規矩,扯兩塊布,定個吉日,把事情辦了吧。”
獵鷹般的眼睛盯住蕭孑:“就這幾天。”
蕭孑俊顏上的表情在黃燈下看不清,只恭然應了一聲:“是。”
戒食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師哥,你良心過得去嗎?”
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第二四回』竊門
第二天阿孃便去榷場上扯回來兩匹新布,一塊兒藍,一塊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