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2/5 頁)
祟把肉叉去了大半。便蹙眉用力一拉,一個胖大的身影頓時從亭後跌跌撞撞地搡出來。
“欸、欸,師哥、師哥,是我戒食——”戒食啪嗒一聲摔趴在地上,拍拍屁股站起來。但見著一抹女人的碎花裙子,胸前兜著兩顆大土豆,扭擰地撅著個紅嘴唇,看上去滑稽又落拓。
蕭孑很鄙夷地掃過一眼,餘光側過戒食的龐軀不經意往後看了看。但見他身後空空,預料之中的並無人相隨,鳳眸便又冷卻下來:“身上的血從哪來的?”
嘿~~嘴硬吧,說不帶不帶,看這會兒還不是惦記?
戒食是什麼角色,他眼兒可尖,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不過他可不敢說那個寨子裡慘遭殺戮,便大喇喇坐下來撕了一塊肉:“在涼州城偷吃人兩塊燒雞,被人追著滿街打,沒辦法,只好偷了殺豬婆的衣服跑出來。師哥,你剛才可是在回想那妞?”
何止兩塊,說兩塊興許就是三隻。蕭孑把酒葫蘆拋過去,不耐地閉起眼睛:“想她做甚麼,纏人的要死。”
“呃……你看你那裡……”戒食擠眉弄眼,偏好死不死地往他青袍下某處一指。
從小聽老方丈教訓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只聽說這世上的情裕,不嘗她便永遠不識不惦記,但一曉得了味道,隔幾日不吃上一回就犯癮兒。師哥沒救了,從前稍一點動靜他就警覺;剛才樹杈子伸了好幾回,他楞是沒反應過來,魂兒都被那小妞勾了個乾淨。
蕭孑低頭一看,但見腹下不知何時啟來的動靜,不由懊惱地煽了戒食一腦門:“給老子滾遠點!”
其實他也不曉得為什麼,每次但一想起那個小妞嬌嬌軟軟黏人的身子,那裡就會不自覺地起反應,管也管不住。天煞的冤家。
……好在並不十分明顯。
戒食可不滾,自取了吃食在臺階上坐下來,又把肩頭掛著的佛珠扔過去:“你就口是心非吧,反正也沒戲了,那小妞已經猜穿了你身份。”
蕭孑略微一怔接住手串,但也在意料之中。默了一默,復又冷聲問道:“那她沒說什麼?你出來時她可把你遇見?”
戒食狼吞虎嚥著,忙不迭翻了個大白眼:“你一走,寨子裡的青年們就商量著要娶她,那小妞得人疼,估摸著是被誰約出去相好了。才從外面回來,見我要走,還主動給我讓道兒。就只悶聲回了我一句,‘你告訴他,我想叫他死’。”
眼前浮起那操練場上,騎兵們打量蕪姜的閃動眼神,蕭孑的臉色就很不好看——她黏纏在她懷裡時,他面上雖冷,到底縱容著她的嬌;然而當聽說她被人惦記,卻懊惱起她的媚與動人,怎生得心裡這樣不痛快。
但他竟不曉得她能如此淡定地接受他身份,他原還以為她應當紅著眼眶,然後把他恨得咬牙切齒。
想起那個星空之下默默枯等在寨子口的少女嬌影,心中便稍稍安定。手中殘渣一擲,撩開袍擺站起來:“那是一時氣話,她捨不得叫老子死。等處理完京中瑣事,我這便回去找她!”
嘖嘖,這自信~~
胖子可沒馬騎,不過他的兩條腿快起來抵得上半隻馬,一邊跟在蕭孑的身後,一邊悶聲嘀咕道:“那怎麼也得她有命回來啊。”
看見蕭孑略一蹙眉:“你方才說了句甚麼?”
又連忙含糊改口:“啊,我說,那也得她肯要你啊,萬一她嫁了人。”
蕭孑清雋容顏頓時鐵青,狠一揮馬韁:“嚐了爺的味道便是爺的女人,除非我不要她,她若膽敢再與誰人好,會有辦法叫她好看!”
“呱——”
話音才落,天空中忽然直掠而下一幕蒼影。舉目遠眺,但見是漢軍營裡馴化的信鷹,不由揚手把落下的紙箋接住。
“數千匈奴鐵騎三更突襲,別雁坡方圓百里全數覆沒。”寥寥兩行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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