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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天起,蔣輕棠的軍訓就輕鬆了起來,每晚躲過學生會的查寢,照樣回家去住。
叢玉第一天早晨醒來沒看見蔣輕棠,還問蔣輕棠昨晚去哪兒了,蔣輕棠沒憋住,跟叢玉全露了底,叢玉恍然大悟,笑容曖昧地揶揄她:「可不是麼,學校的硬板床哪有躺在關姐姐懷裡軟和啊。」
蔣輕棠羞惱得推她,不許她瞎說。
「怪不得這幾天見你總是紅光滿面,原來是被關姐姐滋潤的哈哈哈哈哈……」
越說越不像話,蔣輕棠臉紅得快滴血,一跺腳轉身,不理叢玉,讓她笑話自己。
最後叢玉好說歹說,用兩盒奶油味冰淇淋才把人哄好了。
只有衛忻黑著臉在旁邊一言不發。
……
臨近中秋的時候,軍訓日程過半,關緒也得了點閒空,心血來潮,偷偷去蔣輕棠的學校裡看她訓練。
她那天上午把蔣輕棠送到津嶺大學後沒有馬上離開,看著蔣輕棠繞過體育場正門,消失在了拐角,她自己也下了車,從體育場裡面的樓梯進了觀眾席,站在角落裡,遠遠地注視蔣輕棠軍訓。
膚白貌美的少女,在人群中惹眼得很,面板好像白得要發光似的,比周圍同學都白了兩個度,又是站在第一排,即使戴著帽子,關緒也一眼找到了她。
蔣輕棠正在站軍姿,她們那塊場地上午得曬點太陽,她站了沒一會兒,臉曬得發紅,汗珠從鬢角往下流,又不能動,身形輕微晃了晃還在咬牙堅持,關緒看得揪心。
又很為蔣輕棠驕傲。
從前溫室裡嬌嫩的花朵,關緒時時擔心她太過脆弱,稍有意外就折了,現在看來,也有了幾分堅強的樣子,穿著迷彩服,挺著小身板,站得筆直的,小臉嚴肅,像模像樣。
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感。
不,應該是吾家嬌妻初長成。
關緒的視線一直黏在蔣輕棠身上,過了十分鐘,隊伍最前方的教官一點下指令休息的意思都沒有,關緒就開始急躁了,很擔心蔣輕棠因此中暑。
「堅持下去,還有十分鐘!」教官喊了一聲,繞著隊伍巡視一圈,踢了踢幾個混在隊伍後面偷懶的男生。
「挺胸,收腹,提臀,夾緊手臂!」他繞了一圈,站在了蔣輕棠面前,衝著隊伍喊道:「堅持就是勝利!」
他個子很高,往蔣輕棠面前一站,剛好擋去了蔣輕棠頭頂的烈烈陽光,給她留下一片足以喘口氣的清涼地。
關緒站在觀眾席上,把他動作看在眼裡,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
早知道自己老婆招人喜歡,沒想到這麼招人喜歡,連那個看起來鐵面無私的小教官都偷偷地替她開小灶。
關緒不高興。
很不高興。
蔣輕棠沒察覺什麼,只是暗暗慶幸教官站的位置恰到好處,趁教官背著身,看不到她,偷偷擦擦眼角的汗。
都流進眼睛裡了,挺疼的。
關緒遠看著自己漂亮的小妻子在隊伍裡偷偷不老實,警惕地注意著「敵情」,不覺好笑,神色也柔軟了幾分。
……
半小時軍姿之後是慣例的休息時間,中秋將近,這些孩子第一次離家獨自過團圓節,教官也比平時溫柔了一些,休息期間組織拉歌,唱的都是些老掉牙的軍歌,什麼《打靶歸來》、《紅星閃閃》什麼的,本來新生們都不好意思唱,嫌low,後來教官起頭,兩個班之間打擂臺似的對唱,比誰嗓門高,年輕氣盛的少年們不想輸,紛紛扯開嗓子喊,倒也覺出些軍訓的樂趣。
關緒聽了也笑,目光始終追隨蔣輕棠,看蔣輕棠舉手打了報告,然後起身往體育場的室內走,推測她大概是去洗手間,也從看臺上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