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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輕棠知她情緒不穩定,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只當她在胡言亂語,一面不動聲色地和宋巧巧交換步子,往門口的方向挪,一面儘量安撫她:「宋巧巧,你今天這個口紅顏色真好看,特別襯你的氣色,面板看起來白裡透紅的,真水靈。」
蔣輕棠很喜歡觀察別人,因此誇人誇得也特別對路子,總能誇到人心坎上去,宋巧巧今天的口紅是某大牌限量款,全球限量5000隻,一般人買不到,是她求了鄭睿明好久,答應了鄭睿明很多不可理喻的要求,鄭睿明才在某次事後扔給她的。
就為了這麼一隻口紅,宋巧巧幾乎全身沒一塊好皮,疼了幾天下不了床。
「當然好看了!」宋巧巧趾高氣昂地仰起頭,下巴衝著蔣輕棠,「這可是全球限量款,有錢也買不到,怎麼,你也想要?」
「想要!」蔣輕棠一看思路對了,附和著點頭,「我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顏色呢!」
「嘁,那個關緒不是被你哄得團團轉,你要什麼她給什麼麼?怎麼連一隻口紅也捨不得買給你?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宋巧巧很享受別人對她的羨慕,蔣輕棠注意了她的口紅,她便接著給她介紹自己的耳環,來自某個拍賣會,起拍價就五十萬,全世界獨此一對,當然也是鄭睿明送給她的。
蔣輕棠注意到的卻是她擺弄耳環時袖子滑了下來,露出來的那截手腕。
上面深淺不一的交錯傷口,看起來像勒出來的,又有幾條割裂傷,觸目驚心。
蔣輕棠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鄭睿明,暗罵一句畜生,對宋巧巧也有了幾分同情。
「還有我這項鍊。」宋巧巧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去年南非出產的最大的一顆鑽石,你有麼?」
蔣輕棠目睹宋巧巧臉上的癲狂,只覺得她已經被折磨瘋了。
「巧巧,班上的同學都很想你,不如咱們一塊回去,讓同學們也看看你的耳環和項鍊,你看怎麼樣?」蔣輕棠趁著宋巧巧沉溺在自己的珠寶首飾構築的世界裡,已經挪到了距離門口不到二十公分的位置,準備找機會隨時逃出去。
「你還有臉提!」宋巧巧面目突然猙獰,衝上前去抓住蔣輕棠的肩膀,眥目欲裂,兇相畢露,「都是你害得我有家不能回,有書不能念!我還見什麼同學?他們恐怕早就被你收買了吧?你跟他們怎麼詆毀我的?說我被包、養,被人玩?還是被人像狗一樣丟棄啊?」
蔣輕棠肩膀骨都快被她捏碎了,皺著眉,依然強作鎮定地安撫宋巧巧的怒氣,「沒有,巧巧,我什麼都沒說過,我不知道你的近況,怎麼能跟同學們瞎說呢,你說是不是?大家想你都是真的,昨天我們還說呢,說巧巧什麼時候能回來就好了,還說你是系裡最會穿衣打扮的,戴的耳環、項鍊一個賽一個的漂亮,你不來,大家連飽眼福的機會都沒有。」
「她們真這麼說的?」宋巧巧狐疑。
「當然!」蔣輕棠點頭,生怕她不信,「所有人都盼著你回來!巧巧,你就別生我的氣了,我以前做了讓你不爽的事,我給你道歉,你趕緊回來吧,好麼?」
宋巧巧自己心中當然想回津嶺念書,她父母早就離婚了,父親不管她,對她的最低要求就是一定得拿個津嶺大學的畢業證,好讓她替宋家攀龍附鳳,宋巧巧如果被津嶺大學退學,就是給她父親臉上蒙了一層巨大的恥辱,所以她不敢回去,也不敢把退學的事告訴她父親。
宋巧巧這段時間都住在鄭睿明那裡,鄭睿明就是個變態,有很多常人根本無法接受的愛好,宋巧巧被他折磨得快瘋了,每次問他什麼時候幫自己解決上學問題,他都言辭閃爍,要麼是還需要時間,要麼是關緒又施壓了。
宋巧巧怎麼會不知道這人什麼德性,他把她當驢耍呢。
「你假惺惺地裝什麼好人!」宋巧巧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