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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問!
蔣輕棠咬了咬牙,猛地抬頭,用濕潤的大眼睛瞪她,睫毛憤怒又不安地打顫,好在在控訴什麼。
「不許走。」關緒強硬地圈著她,還要再說什麼,被一直站在身後的沈文念打斷。
「關總。」
關緒這才想起,會議室裡還有這麼個人,她回頭,擰著眉,不耐地看她,「什麼事?」
「蘋果,您還吃麼?」
這句話簡直就是導=火=索,將只是輕微掙扎的蔣輕棠一下子點燃了,在關緒懷中又撕又搡,聲音也陡然升高了幾個調子,「放開我!」
她紅著眼睛,看向沈文念端過來的盤子。
盤子裡的蘋果形狀非常好看,靈動的小兔子造型,耳朵是嬌艷的紅色,切這個的人也不知在小小一個蘋果上雜糅進去了多少心意,比蔣輕棠沒有創意、只會隨大流地在把蘋果一整個包起來強多了。
「放手!」她的眼眶裡氤氳起霧氣,鼻音也濃了起來,不安分地扭動,任關緒怎麼安撫也不管用。
關緒跟隨她的目光掃了眼沈文唸的蘋果盤,頓時明白過來,自家老婆這是誤會了。
「出去。」她冷冷地掃了眼沈文念。
「可是……」
「我讓你出去。」關緒聲音更冷,眼中結了一層冰霜。
沈文念咬著唇,站在原地不動,眼中也迅速蔓延起水汽,似乎想做最後的爭取一般,魚死網破。
「我不想說第三遍。」
關緒說出來的話,讓人像跌進了冰窖裡,沈文念心中絕望而寒冷,生生打了個冷顫,她嘴唇動了動,眼中充斥著憤怒、不甘、怨懟,嘴唇抖了抖,看著關緒結冰的眸子,始終沒有勇氣說出第三局話來。
她的臉由紅轉白,血色盡褪,只有嘴唇被咬的發紫,手指捏著盤子,指節因為過度用力,也泛起蒼白,一步一步地往外邁,路過關緒的時候,只聽她說:「明天會有人找你辦交接手續,我希望你能儘快離職。」
「可是我已經在這個公司待了七年了!」沈文念心中最後的一根弦終於崩斷,猛地把盤子摔在地上。
清脆的咔嚓,瑩白的陶瓷餐盤四分五裂,濺在蔣輕棠腳邊,蔣輕棠縮了縮腳,抬頭看關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要不是為了你,會甘願留在這裡七年?七年,連塊石頭也捂熱了,你的心簡直比石頭還硬!」沈文念眼眶紅透,豆大的眼珠斷了線地從她眼瞼處滾落。
關緒不為所動,蔣輕棠倒開始不知所措了。
她因為自己太愛哭了,每回都得關緒哄,所以不擅長應付別人的哭泣,沈文念一哭,她心裡不安起來,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陣內疚,忘了關緒是自己堂堂正正的老婆,而沈文念不過是一個想插足她們婚姻關係的第三者。
蔣輕棠抬頭注視著關緒,希望她能說句話,她很擅長安慰別人,每回蔣輕棠哭,都是她哄好的,大概也能迅速讓沈文念冷靜下來。
關緒的確說了話,不過不是安慰,而是拿起了手邊的內部座機,接通了保安部的電話,「上來兩個人,到頂層會議室。」
「不用了!」沈文念抬起手背一擦眼睛,止住了眼淚,心中對關緒僅存的一絲幻想也破滅,「我自己走!用不著你讓人來攆!」
她說完,大踏步離開會議室。
寬闊的空間內,只有寂靜。
蔣輕棠忘記了憤怒,呆呆地靠在關緒胸口上,目睹著那個漂亮的、直到最後都保留著自己倔強的女人離開。
關緒眼中擰著不滿,手指輕輕摸索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讓她眼中只有自己,「怎麼,小棠覺得人家漂亮,所以看不夠?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憐香惜玉。」
簡直就是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