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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當中很多都只在關緒婚禮當天見過蔣輕棠一面,只聽津嶺城的上流社會都在傳,說關緒新娶的美嬌娘,疼寵到骨子裡去,要什麼給什麼,小嬌妻的衣食住行全是關緒一人親力親為,從不假手旁人。
這些事傳得有鼻子有眼,時間長了,親眼見過的人越來越多,傳得也越來越真,原先有不相信的人也都相信了。
旁人千句萬句,也比不上蔣輕棠在關緒枕邊說的一句,在場都是人精,知道討好這個看起來柔弱的關太太比討好關緒更有用,有幾個笑容諂媚地去對蔣輕棠敬酒,突如其來的熱情讓蔣輕棠害怕,還好關緒擋在她面前,替她把那些敬過來的酒一一謝了,連喝了幾杯,還能面不改色地對眾人微笑,「抱歉,她不會喝酒,由我代敬各位一杯,往後小棠還勞煩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個關照。」
「一定一定。」
蔣輕棠看她把酒當水似的喝,擔心她的身體,不免暗嘆,坐到關緒這個位子上,外人看來風光無限,箇中辛苦只有關緒自己知道,連蔣輕棠都不能替她分擔。
好容易敬酒的人散了一波,蔣輕棠鬆了口氣,以為能和關姐姐說點悄悄話,沒想到又被人打斷了。
「關總,好久不見。」
蔣輕棠回頭看,來者是兩個中年男人,一個又高又壯,脖子上堆起了橫肉,西裝革履也掩飾不了兇相,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另一個稍矮,發福身材,中年禿頂,挺著啤酒肚,襯衫釦子都快被肚上堆積的脂肪崩開。
「宋老闆?」關緒音調輕揚,驚喜模樣,舉著酒杯笑道:「上次見面好像已經是去年了吧?宋老闆生意興隆,大忙人,要不是今天借著蔣二夫人的光,宋老闆估計也想不起還有我這號人來。」
滿臉橫肉的宋老闆大笑:「關總說笑呢,要說大忙人,誰能忙的過您?聽說城西建設專案關總也投資不少?您吃肉,別忘了給我們兄弟倆留點湯,缺裝修隊還是設計師儘管說,我們兄弟當仁不讓!」
關緒暗笑,兩個沉不住氣的老東西,漂亮話張口就來:「宋老闆這可找錯人了,你也知道關氏主營業務不在地產行當,我只是用個人名義投了點小錢,話語權可不在我手上,您想分一杯羹,得找徐總。」說著往另一邊看去,宋家兩兄弟也看過去,正是徐溪晚的方向。
「話雖如此,關總也是主要投資人之一,少不得在徐總面前多替我們美言幾句。」
徐溪晚早兩年就退居幕後了,現在徐家真正做主的人叫林幸。
林幸年紀輕輕,看著斯文,剛被徐溪晚推到臺前時還以為是什麼好相處的小姑娘,幾番動作下來,手段比年輕時的徐溪晚更翻了倍的狠辣,激進且不留情面,帶領已經沉穩下來鞏固勢力的徐氏又開始了新一輪高歌猛進的商業版圖擴張計劃,而徐溪晚,幾乎在徐氏藏匿了行蹤,外人想見一面說幾句好話,比登天還難。
也就透過關緒,才有機會去疏通疏通。
關緒輕笑:「好說。」
他們一陣心懷算計的寒暄,機會難得,又迫不及待轉到徐溪晚那邊去混個臉熟。
人一走,關緒眼中驟冷。
「他們……是誰?」蔣輕棠對關緒前後的態度反差感到好奇。
「說話人叫宋志敬,另一個是宋金安。」
宋金安?蔣輕棠詫異,那不就是宋巧巧的父親麼?那天宋巧巧在宿舍裡撒潑,叫聲尖利,讓人想忘記這名字都難。
宋志敬這名字聽起來也挺耳熟的,蔣輕棠想起來,上次去關緒說過,宋志敬是宋巧巧的父親。
蔣輕棠鬧糊塗了,怎麼一個閨女兩個爹?還是親兄弟?
這裡面髒事不少,關緒不願汙蔣輕棠耳朵,只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蔣輕棠不滿,「上次你就這麼說,以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