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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袋在玻璃缸裡磕破了,不停往外滲血。
關緒沖他一笑,他就打了個寒顫。
「再說啊。」關緒腳尖踩著蔣華的臉,細細的鞋跟差點在他腮上紮了個窟窿,「我還沒過癮呢。」
人人都道關緒溫文爾雅、達人雅志,見識過關緒親自動手的人不多,從她痛改前非以來只有兩個,一個是羅秒,另一個就是蔣華。
都是天生的下流坯子,把主意打到蔣輕棠頭上來了。
那樣陰冷的笑容,像開啟了另一個開關。
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連蔣輕棠都嚇傻了,呆呆地愣在椅子上。
「不……不敢了……」蔣華倒在地上,在關緒腳下,抖得像只被水臨透了的鵪鶉,眼眶被巨大的恐懼填滿,看著關緒,就像在看一個惡魔。
「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他聲音顫抖,倒在地上給關緒拱手作揖,「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關緒看著他,用一種看螻蟻的眼神,片刻之後,意義不明地笑了聲,收回腳,轉臉看向遠處。
蔣輕棠跟著看。
已經離席的二夫人大概得了訊息,又慌慌張張地趕來,旗袍領上的扣子都沒扣好,端莊的盤髻也散了,眼看著關緒把她兒子踩在腳下,一步也不敢上前。
「二夫人。」關緒負手而立,笑容諷刺,「蔣華做事畜生不如,我替你管教管教他,你沒意見吧?」
「媽,她……這個臭表子欺負我!」蔣華像見了救星一般,翻身坐起,滿身是灰地向他媽告狀。
關緒眼裡一狠,直接照著蔣華心窩子踹去!
蔣華身體縮成蝦米,臉白如紙,這回竟是連疼都喊不出來了。
遠處的二夫人向前一步,糾結地咬著嘴唇,始終沒上前來。
「關總教訓得對。」二夫人眉頭心疼地皺了許久,反而笑了,「蔣華這小子目無尊長,早該好好教訓了。」
關緒笑得更深,又照他肚子踩了一腳,「二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直到關緒帶著已經嚇呆了的蔣輕棠離開,二夫人也沒敢說出半個不字。
……
蔣輕棠今天受到的心理衝擊太大,後來人都是懵的,下午好像又碰到了鄭睿明,似乎還和關緒說了什麼,她也沒在意,只想著關緒教訓蔣華時的陰狠。
關緒知她情緒不對,想開導她,一想,似乎也沒有立場。
其實不該那麼衝動的,關緒從來冷靜,收拾一個蔣華還用自己親自動手麼?蔣華本來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混子,晚上在酒吧街喝多了和人起衝突,被人打傷了打殘了,再正常不過的事。
又或者和狐朋狗友鬼混,出點什麼意外,誰知道呢?
只是那一刻怒氣上頭,就控制不了了。
蔣輕棠雖然從蔣家脫離了出來,但今天在蔣家見到的每一個人,對蔣輕棠那種骨子裡的輕慢,只有真切感受過一遍才能明白,蔣輕棠在蔣家過得有多苦。
蔣華是自己不識趣,剛好撞在了關緒的槍口上。
蔣輕棠忍了十五年,還有什麼好忍的?蔣家從根上爛透了,首當其衝就是那個道貌岸然的蔣老爺子,他有什麼瞧不起蔣輕棠?關緒今天施捨給蔣家的一切難道看的是他一個糟老頭子的臉面,還不是為了蔣輕棠麼?
關緒一腔無處發洩的怒火,借著蔣華,終於稍稍鬆快了些。
蔣輕棠怨她怕她都認了,只是這口氣不能不出。
晚上回家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言。
關緒喝了酒,開車的是鍾晴,見車廂裡氣氛不對,沒敢多問,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搭進去,把老闆和老闆夫人送回家,趕緊溜之大吉,一秒不多待。
關緒一身酒氣,回家後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