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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輕棠出人意料的穿著,既讓她悸動,又讓她憤怒,蔣輕棠原是一張純白的紙,天真懵懂,一眼就能看透,怎麼會做這種卑微討好的事,竟然還學會了用自己做交易。
什麼天大的事能讓她那樣害羞的一個人連清白都不要了?關緒想不出來,她只想知道,誰教她這麼做的。
要是讓她找出那人,她一定要……
一定要怎麼樣?其實關緒心裡也沒譜。她憤怒著,同時心裡也隱隱有種預感,蔣輕棠遲早有一天會被外面汙濁的世界帶壞,是誰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遲早有這一天。
只是親眼見著了,心還是難受,一面難以言喻地狂跳不休,一面難受得無法呼吸。
今晚是不敢和蔣輕棠同床睡了,只怕理智會崩壞,關緒從衣櫃最定格翻了被褥,在地上簡單打了個地鋪,關了燈,背對著蔣輕棠閉上眼睛。
蔣輕棠沒有睡著。
她聽到關緒從浴室裡出來,一直咬著被子角等,等關緒睡到床上來,睡到她身邊,她再悄悄地在她耳邊對她解釋。
求她原諒自己,把這一頁揭過去,往後她們還和從前一樣。
等啊等,等到關燈,關緒都沒有來。
關緒連和她睡同一張床都不願意了,不知內心該是怎樣地厭惡她。
蔣輕棠心口絞痛,咬著被子眼淚流了一夜,竟一秒都沒睡著。
眼淚淌到了天亮,枕頭褥子濕了一大片,下唇血肉模糊,蔣輕棠卻不覺得痛,始終保持著綣縮的姿勢,前半夜腦中思緒還亂飛,到了後半夜,眼睛都木了,腦海里一片空白,嘴唇咬爛了也不覺得痛,淚水順著眼角流得沒有停過,兩隻眼睛又紅又腫,核桃似的,看著嚇人,心也是空的,明明什麼都沒想,偏就惶惶然沒有安全感,心驚膽戰地等著天亮,好像天亮後關緒就會發落她,要麼和她離婚,要麼把她趕回津嶺去,冷冷地說自己不想要一個這麼沒有廉恥心的妻子了。
無論蔣輕棠多麼的心驚膽戰,太陽總是會照常升起,不已她的意志餵轉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射進來的時候,關緒醒了,看了眼一整晚姿勢不變的蔣輕棠,以為她還在睡,抓了兩下頭髮,疊好被子收進衣櫃裡,轉身去浴室洗漱,出來後神清氣爽,見蔣輕棠還不動,輕笑了聲,拉開窗簾,讓溫暖的陽光毫無阻隔地直射進來。
關緒走過去掀蔣輕棠的被子,「小棠起床了,太陽曬……」話停在舌尖,關緒眼睛驀然瞪大。
蔣輕棠紅腫的眼睛和滿是鮮血的嘴唇讓她臉色驟變,伸手去掰蔣輕棠的下巴,捏著她的下頜骨,試圖把她緊咬著嘴唇的牙關捏開,又怕弄疼了蔣輕棠,猶猶豫豫的,又有鮮血滲了出來。
「快鬆開牙齒!」關緒心抽了下,顧不得蔣輕棠痛不痛了,右手一使勁,把蔣輕棠的牙關捏開,忙俯身去檢查她下唇的傷。
大大小小的牙印和傷口,嘴唇上一塊好肉都沒有,原本飽滿水潤的嘴唇看得直叫人通體生寒,關緒覆在她傷口上的手指發顫,好像跟著她一塊疼、一塊流血。
她想去拿藥箱給蔣輕棠上藥,蔣輕棠本能地抓著她的衣服,不讓她走。
「小棠……」她艱難地開口,嘴裡苦澀蔓延,直到心裡,牽動著十指又痛又麻。
蔣輕棠眼珠轉了轉,逐漸聚焦,盯在關緒臉上,她眼中的哀傷太濃烈,深處還有一絲絕望,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抬手想摸摸關緒的臉,眼前閃過昨晚自己不要臉的舉動,又不敢了,再半空中膽怯地往後縮,被關緒連忙撈回來,蓋著她的手背,撫在自己臉上。
「小棠,小棠……」關緒沒想過會造成這樣的後果,慌了,額頭都是冷汗,眼中悽愴,顫抖著說對不起,蔣輕棠一個勁地流淚,搖頭。
是自己對不起關姐姐,拿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