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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七覺得夏驕陽對各種事物的等級劃分,或許有自己的一套規則:「但經過我的暗示,他們都認為我已經死了,你不會覺得好奇我為什麼還要特地發個簡訊嗎?」
夏驕陽笑了一聲:「心理學的東西誰說得清啊……不過我確實有猜測,說不定這條簡訊一發,你父母的心理暗示就會解開,就會再次想起你。」
「也許你是覺得自己有機會出來了,如果可能還想再見見他們,也有可能是你至今仍然怨恨自己的父親——啊,這種情況在特殊人士裡也不少見,即使是家人也有可能不理解自己的異常,這種不理解也會衍生出怨恨。」
「不過時七。」夏驕陽伸手按了電梯,神色意外地溫柔下來,「無論是恨還是愛,都是人之常情。我們只是想讓你做個從良的怪物,又不是想讓你做個聖人,只要不犯法,無論你是發簡訊罵他還是悄悄朝他吐口水,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時七盯著他的臉,他開口說:「夏先生,你知道我的能力,我雖然不能像江商一樣讀心,但我看著人的表情變化也能大概知道他此刻的心理狀態。」
「哦?」夏驕陽有點意外,他捏了捏自己的臉,「那我剛剛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啊?」
時七扭過頭,有點悶悶地開口:「……你對誰都這麼溫柔嗎,夏先生。」
夏驕陽忍不住笑起來,伸手一把勾住他的肩膀:「你呢?小朋友,你對誰都這麼酸溜溜的嗎?」
「不,這是特殊待遇。」
……
兩人走出了旅館,大約是凌晨這個時間點出門過於讓人驚奇,夏驕陽對著前臺姑娘笑了笑:「哎,我們趕早去那個網紅早餐店吃個飯,一會兒還回來,房間不用打掃啊!」
回頭抓到錢世豪了,還得讓他把旅館的窗戶糊上,不然到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夏驕陽坐上悍馬的駕駛座,正要發動,忽然邊上衝來一輛黑色轎車,一個瀟灑地甩尾停在了他邊上,車上衝下來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一頭撲在了他的車前蓋上。
黑色轎車上下來了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色西裝男,敲了敲夏驕陽的車窗示意他下車。
夏驕陽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他不可置信地扭頭:「我說什麼來著,生活中處處都有出乎意料。」
時七顯然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
「就算要碰瓷也得講點基本法吧,怎麼也等我車子發動了再說吧,你車上待著。」他一邊搖頭嘀咕,一邊下了車,對著車外臉色不善的黑色大高個說,「什麼事?」
威風十足的黑衣人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位置讓那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站到前面來,夏驕陽這才微微低下頭,把目光落到對方身上。
他長了張娃娃臉,看起來像個高中生,夏驕陽還是看著他栗色的頭髮,才勉強覺得他是個大學生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驕陽總覺得他長得有點眼熟。
「你們先回去。」娃娃臉回頭對著大高個們說了一句,這才回過身看向夏驕陽,「你是研究所的人吧?」
大高個們顯然不太放心,但娃娃臉顯然也是個不聽勸的,他們只能以某種威脅性的目光打量了夏驕陽一遍,然後故意在他眼前做出了記住車牌號的動作。
夏驕陽挑了挑眉毛,根本沒在意對方隱形的威脅,他在想娃娃臉的那兩句話。知道研究所的人,還在這個點出現,他眯了眯眼,有了推測:「你不會就是那個給錢世豪通風報信的人吧?」
娃娃臉似乎正打算開口,沒想到被夏驕陽搶佔了先機,一臉震驚地開口:「你怎麼知道?」
嚯,這臺詞,錢世豪不久前也才說過。
看著黑衣人們撤退,時七也下了車。
夏驕陽習慣了時七的不聽指揮,也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