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她勸戒藍河的話,彷彿在勸她自己。她何嘗(第1/2 頁)
藍河出身寒門,當初被榜下捉婿,說是被迫的,可是藍河的家裡卻是萬般願意的,藍家父母兄弟都靠著穆濃濃的嫁妝在京城置產、置鋪子。當然,紹情自然偏心穆濃濃,看事可能有所偏頗,可她是真的覺得藍河不厚道。
一個女子倒貼嫁過去,聘禮、嫁妝都自己出,養了一大家子打秋風的親戚,男方還要義正辭嚴地說自己受到脅迫,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呢!
難不成穆濃濃還能對藍河用強不成?......好吧,紹情想,如果穆濃濃有意,強一個文弱的探花郎或許也未嘗不可。
發現自己的神思跑偏,紹情將注意力集中在與藍河的對話中,她笑了一下,“當初不珍惜,現在再追悔有什麼用呢?”藍河喜歡言輕靈,對穆濃濃百般挑剔刁難,穆濃濃那時一新撲騰在他身上,力排眾議結了這門親事,藍河傲得很,只覺得自己是被家族犧牲了,和一個粗鄙的女子結親。
那陣子為了藍河,穆濃濃學起了那些名門貴女的做派,畫虎不成反類犬,惹來了很多笑話卻沒能得到藍河的憐惜,最後還被狠狠的羞辱。
藍河還是考生的時候,因為才高八斗,被邀請到了很多的詩會,他又寫了一手好字,長了一張好皮囊,所以很受世家小姐推崇,藍河便是在詩會遇到了言輕靈,他當然知道自己配不上言輕靈,可是卻在心底暗暗立誓,待他及第,定要娶個溫柔嫻淑的世家女。
怎料最後天不從人願,硬是給他娶了一個門第極高,可不論外貌、品行皆非他所喜的女子。說真格兒,穆濃濃並不醜,她的外貌是極佳的,可就是那一身黝黑的面板,像是頂著醬油罐子曬過太陽,再來就是那一身線條漂亮的肌肉,其實睡久了也挺帶勁的,可就是沒有男人一開始渴望的那種軟玉溫香的感覺。
言輕靈這個人吧,在外頭表現得再怎麼好,骨子裡就像她那個娘一樣,真要說是十惡不赦也說不上,可花花腸子很多。她知道藍河仰慕她,也知道藍河和穆濃濃夫妻不睦。
言輕靈這喜歡給紹情添堵,知道穆濃濃和她交好便,惡意的從中作梗,為藍河和言家一名遠房族親拉上線,那名族親和言輕靈大概長了六七分像,性子也有七八分像,讓藍河有些迷了心智,吵著要納妾。
她可以忍受藍河撂臉子、粗聲氣,也能忍他不給她面子,那是因為她相信她能捂熱他的心,可當她發現藍河的心住了別人以後,她便斬斷了所有的情絲。
穆濃濃學的詩詞很少,可卻是學足了“君若無心我便休”的灑脫,既然藍河心有旁騖,那便和離各自歡喜,這穆濃濃的和離書,還是紹情起草的,畢竟穆濃濃書真的讀得少……
藍河低垂著頭,最後抬起頭,一臉的認真,“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在穆濃濃提出和離的時候,他就隱約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了,可是一方面他不相信深愛自己的穆濃濃真會狠心離去,另一方面是放不下自尊心,便沒有挽留。
紹情冷哼了一聲,“說到底,你只是篤定濃濃對你有情,你只是在揮霍她對你的愛罷了,可她對你的感情已經被你磨光了,如今追悔莫及,也是為時晚矣。”
“如若不成,在下便試著讓她再喜歡上在下。”藍河看清楚自己的心以後,便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也是有決心的人,否則如何以寒門出身,在這麼年輕的歲數透過殿試?
藍河對自己很有信心,紹情倒是不怎麼看好他,她嘆了一口氣,“那你便試吧。”語罷,她踅回了亭子裡,亭子裡頭已經縈繞的茶香。
“魏紫還是如此懂茶。”新安雖然看似放蕩,不過卻算是長情,入府的面首她都好好養著,如果哪天他們自己想走了,新安還給一筆安家的基金,而她看似多情,卻專情,真正走進她心裡的就是這就魏紫了,魏紫長得很端正,可是卻不是太出挑,他給人一種很安分、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