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這次的賜婚,是父子兩人相互的妥協「1(第1/2 頁)
雖然這一天沒做什麼體力活兒,可進了一趟宮,紹情是有些疲憊的,在沐浴過後,她已經有些打盹兒了,她放下了長髮,抱著迎枕,半坐臥在榻上,她有預感,今夜藺琸會來,所以即便已經有些疲憊,她也得撐著等他過來。
知道藺琸會來,紹情特意把窗子開啟了,夜間的風大,吹得屋內燭影搖晃,紹情身上是一套藕色的寢衣,抱著迎枕,腿上蓋了薄毯,雖是想強撐著,可是終究是闔上了雙目。
藺琸躍進房內時候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美好的畫面,他隨手關上了窗,已經九月將近中旬,夜裡天氣很涼,可紹情身子好,一般閨秀可能都已經點上地龍了,她卻還蓋著薄被。
藺琸安安靜靜地坐在她身邊,將她的被子攏了攏,紹情許是真的累了,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歪倒得更嚴重了。
藺琸一陣好笑,抽去了她手中的迎枕,給她墊在腦袋瓜下,他自然知道她今日的動向,知道約莫是因為進宮精神緊繃,所以特別易累。
“睡成這樣,還真是沒有防備。”藺琸的臉色有點潮紅,會這麼晚才進紹情房間,便是在一落地的時候,給言皚如抓了個現行。
這堂堂太子爺做飛賊還給當場識破,這本是件及沒面子的事兒,可藺琸和言皚如是老交情了,腆著臉硬是留下。
言皚如這累積二十年的兄長之誼正無處宣洩,這熱乎勁兒還未過,逮著藺琸自爬自家妹子牆自是怒不可遏,偏生藺琸為了追妻,這麵皮比美銅牆鐵壁,不管是冷嘲還是熱諷都動搖不了他夜探香閨的決心。
在灌了藺琸整壺的花雕以後,言皚如這才倖幸然的放人,頗有掩耳盜的意味,就是希望藺琸能因為酒意,安分一些。
酒氣在口鼻間縈繞,也緩緩地閉上眼,靠在紹情身,心滿意足。
藺琸的呼吸逐漸平緩,兩人便依偎在一塊兒,沉沉睡去。
紹情是在子時睜眼的,室內的燭火已經燃盡,只餘下蠟淚,她渾身一個激靈,這才發現身邊還有其他人在。
“醒了?”藺琸警覺性高,紹情一有動靜,他馬上就清醒了,他的聲音中帶著慵懶,摟著紹情的身子,剛睡情身子還木木的,屬於藺琸的氣息讓她心安,紹情往他懷裡湊去,蹭了蹭他寬闊的胸膛。
“怎麼這麼晚來?”紹情的聲音近似咕噥,輕輕的,搔在藺琸的心尖上。
“翻牆過來的時候,被大舅子抓到了,灌了我一罈酒,我這才過來,見你睡了,不忍叨擾。”
平時若藺琸這麼隨意叫上大舅子,紹情怕是要惱,可她知道他心裡歡喜,她也很歡喜,遂就這般預設了。
聖旨已下,她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妃了,如此一來,喚言皚如一聲大舅子,似乎並不過分。
“你太冒進了。”紹情有些嗔怪,舉起粉拳想要捶他一記,最後無法下手,就這麼把拳頭放在他心上,像是想把她連日的憂心傳遞進藺琸的心頭。
藺琸喟嘆了一聲,“情情答應要和我過日子了,我自然得把風險降低。”兩個野心勃勃又受寵愛的弟弟,他們的存在會威脅到紹情的安危,所以他便下了狠手。
紹情心裡有些感觸,“在決定和你在一起以後,我便決定了,君不負我,我不負君,生死相隨。”曾經想著不想受到拘束,可是等到真正明白心中的感情之時,就發現皇宮不會是牢籠,牢籠是沒有他的地方,離開他的時候,思念困住了她,比任何牢籠都牢固,就算有最鋒利的兵器也斬不斷這份禁錮。
“你能作此想我自是歡喜,但我不能讓情情有危險。”她眼前的障礙,他會為她一一掃除,不管她想要的是什麼,他都會陪著她,就算不要皇位,他也會陪著她,所以他必須做足保障,讓兩人能順遂的過下半生。
“行,別再這般令我掛心便是。”理智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