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3/4 頁)
雙杏眼對著那八哥,道:“是麼?這之前,它怎麼不會喊?”她用細杆子挑/逗了一下,緊接著八哥果然就仰著脖子叫喚了起來:“楚棠小氣/姐!楚棠小氣/姐!……”
墨隨兒反覆聽了幾遍,好像是在說楚棠小姐。
未了,她又將鳥籠子提了回來,楚棠親耳聽到這小東西喚她時,恨不能把手裡的瓷碗也給丟擲去。
什麼楚棠小姐!
那人是教它叫的‘楚棠小氣’!
楚棠自問活了兩輩子,也勉強算是人情達練,卻從未見過霍重華這樣的人,簡直臉皮厚實到了不屈不撓的地步。
他就那麼缺銀子?非要從她一個孤女手裡頭撈點好處過去?
楚棠放下瓷勺,將碗裡的銀耳汁仰面喝了下去,因著酷暑,她紗衣廣袖往上一擄,就露出一段潔白的皓腕出來,指著那八哥道:“把它拎下去,好好教它說話。”
墨隨兒有些恍惚:“小姐,奴婢要教它說什麼?”
楚棠想了想,直接讓這小東西咒/罵霍重華,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她便起了心思:“就教它‘天樂小人’!”
墨隨兒還是不解:“小姐,天樂又是誰?”
楚棠苦笑,還能是誰!
她揉了揉自己氣的發酸的臉蛋:“按著我說的去做,它若學的好,就給他肉吃,若是學不好,賞幾顆高粱就是了。”
本來楚棠可以考慮給霍重華剩下的那三成,可在他種種行徑之後,楚棠突然改變了注意,決定不給了!
*
日子一晃,過了小半個月,酷暑猶在。
康王府燈火通明,三三兩兩的,或是小油車,或是駿馬依次的排在了巷子口。
不過最為引人注意的還是一輛小驢車。
因著它的不起眼,停放在康王府這等皇族貴胄的府門前,才會更加引人注意。
這一日是康王妃的生辰,每年這個時候康王便會操辦一次酒宴,宴請的都是至交好友,或是朝廷重臣,或是鴻儒鉅商,亦或是明間藝人,康王府的大門絕對不會僅僅針對於高門第之人。
相反的,不乏朝中權臣想結交康王,卻是吃了閉門羹。
縱使是康王與幾位大人走得近,也無人以這個理由上書皇帝,說康王結黨營私。
畢竟人家康王連街頭的行走商也視作過故交。
康王府書房,霍重華長揖:“八爺。”
康王應了一聲,目光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由得感嘆:“三年過去了,聽你師傅說,你現在功夫學問都大有長進?屆時,秋闈可有把握?”
霍重華身著一間石青色細布的直裰,腰身挺拔,五官英氣,雖是尚未弱冠,那眉眼之間隱隱露出的野心與霸氣卻是藏不住的,康王知道他平日的桀驁並非他骨子裡的本性,否則三年前他在大興那場變故中,也不會獨獨只有他活著回來!
霍重華不卑不亢,從容道:“尚可。”
屋內安靜的落髮可聞,少年的臉掩映在一片火光之下,他的瞳孔裡是傲物的自信。
嚴格地說他算不上是寒門子弟,但是像他這種出生的官家庶子,想要出人頭地,只有憑本事發跡,家族中的資源和利益絕大多數都是落在嫡支上。
康王又問:“你師傅給本王看過你的文章,文辭明銳並非好事,這八股文章裡頭還是存了奧秘的,審視奪度方為上策,亞魁之上可有把握?”
秋闈第一名是解元,第二名為亞元,排名四五的則為經魁,到了第六名就是亞魁了。
霍重華又是一次長揖:“多謝八爺指點,那些文章不過是閒暇時隨意撰寫,這八股經文還是得按著另一套來,天樂不才,然非解元不考。”
康王聞言,朗聲大笑了起來:“哈哈……本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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