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5/6 頁)
道,一步步走上預定的結局。
王若婉低頭一笑,視線從天際回落在一盆‘香堇’上,玉手挑了挑上面的瓣兒,像是無趣的笑了笑,“瞧我,怎麼給你說這些,你才多大,哪能明白我的苦處,罷了,反正不管我父親如何誇那霍四少,我便是不依,家中若要逼我,那我便當真絞了發,去做姑子,那樣倒也清靜了。”
楚棠看著王若婉嬌笑嫣然,這才是嬌寵出來的小姐啊,可任性,可妄為,不像她,步步都不能隨意,只能算計著前程,才敢邁步。她其實是羨慕王若婉的,“姐姐長的美,心也美,這今後誰娶了你都是他的福氣,姐姐不欲結識霍四少,那便不結識了,違了自己的心意將就了姻緣,今後也不能如意。”她還是不想看到王若婉與霍重華扯上關係。
王若婉以帕遮唇,噗哧笑了出來:“妹妹好口才,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想通了,回去就跟我父親說清楚。我將來的夫君,我要自己物色,非良人才士不嫁。”她仰著臉,笑若春風。
楚棠亦被她感染,心裡同樣也是吶喊,閨中小姐一般是不能這樣公開說自己的婚事的,王若婉倒好,非但將自己的不快統統說出來,還揚言要自己選夫,也只有王家這等新崛起的家族才能養出這樣膽大純真的女兒來。她這是身在空門,心在紅塵。
楚蓮一人坐在水榭裡,人是一如既往的呆滯,確切的說是唯唯諾諾,她與霍三公子定了親了,谷氏和謝氏就是她今後的妯娌,楚蓮雖是庶出,可楚大爺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大員兼閣員,身份不可估量,但谷謝二氏就算看見了她,也是如若無視。其實楚蓮如果自己爭取一下,未必不能融入圈子,她是孤陋低微了太久了,就連自己也信了她不如旁人。
楚棠瞧著她就像蔫了花一樣的神態,有種怒其不爭之感,今後她肯定無法降得住霍三那種人的,楚棠引了王若婉過去,“大堂姐,我與王姐姐說起了你,說你的蜀繡堪稱一絕,她也想學學呢。”
王若婉是獨女,王夫人是王大人的結髮,曾是漁家女出生,故而王若婉無半分看不起楚蓮,笑道:“我是當真想學,不過每次針腳都是處理不好,你這裡可有成品?我可得討教一二。”
楚蓮看了看楚棠,見她眼神提醒,猶豫了一下方道:“那好,我去取了過來。”
王若婉乾脆拉住了她:“我與你一道去就是了,其實啊,我可不喜花花草草,今日是父親和母親押了我過來的,能去你那裡請教,正好免了與那些小姐們吟詩宋詞,我碰到那玩意兒都怕了,回頭到了家中,母親還得逼著女先生教我女戒。”
楚棠忍不住笑了起來,王若婉的性子的確活潑又不失節,她都覺得相逢甚晚,楚棠面上溫婉端莊,骨子裡也是極為厭煩了那些詩情雅賦,亦或是三綱五常聖人之道。只是,她不能同她一樣隨意灑脫,她終究還在楚家的牢籠裡,逃不逃得出來,還得看今後了。
楚棠幾人便從園子裡溜了出來,一路去了南苑,南苑佔地很大,東西另設院子,幾人先去了楚蓮屋子裡取了繡品,王若婉看中了一條鯉魚戲珠的錦帕,楚蓮便送給了她,王若婉為了謝禮,又從頭上摘了一隻玉簪子作為還禮,三人算是一見如故。
楚蓮天性膽小,“一會姐姐妹妹們若尋不到人,可就該著急了,要不咱們先過去?”她生怕王若婉離席,會讓楚岫記恨她。
王若婉卻沒那份心思,又拉了楚棠去了她的屋裡坐了一會,被廊簷下的八哥吸引了,“妹妹,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鳥兒?回頭我也讓父親給買一隻。”
楚棠正瞅著沒處安放這畜生,便隨手借花獻佛,“姐姐要是喜歡,我且送你就是了,它會說話呢,你若給了它吃食,它便會隨著你學,就是忒惱人了,沒個清靜。”
王若婉稀罕的不得了,當場就餵了八哥吃東西,還真學了好幾句,王若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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