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2/5 頁)
是有心人授意,可惜這二人現在屍骨化泥,倒不好追查。”
雷剎道:“殿下撞見蕭孺人時,不見得以為是什麼神女。”
姜決輕蔑道:“星河水榭,盛裝麗人隻身愁對春江,怎麼看都是有意為之,特意等候 。”
雷剎與風寄娘雙雙都知姜決還有一些話不好直說,不過,料想那時他服了五石散,渾身熾熱,□□高漲,看到蕭孺人在水榭,認定她別有居心,自是不會做什麼正人君子。
“孤當時只以為蕭氏欲拒還迎。”姜決咬牙道,“不曾想,拉扯間引來太子妃與殷王妃眾人。”
雷剎懷抱長刀,懷疑道:“蕭氏驚拒尖叫,殿下竟還以為她故作姿態?”
姜決靜默一會,沉聲道:“蕭氏當時哀泣躲閃,倒不曾村婦似得大喊大叫。”
雷剎與風寄娘對視一眼:“殷王妃與楊孺人都道在座中聽到一聲尖叫,這才生疑,趕過去看個究竟。”
方老國公抖著聲道:“這定是個局啊,怕是所謀甚大。”
姜決喚來內侍,一面叫請殷王妃,一面又命束髮更衣,坐那正色道:“孤當時只以為蕭氏,甚或三弟使計陷孤王不義,自是不肯退讓,與他針鋒相對,據理力爭。阿父聞訊而來後,說蕭氏過美近妖,便要將她處死。三弟以死相脅;阿父要將蕭氏囚禁,三弟又尋藉口要將蕭氏禁於醇王府。孤見他這般行事,更是認定三弟有意為之。”
“阿父過仁,少決斷,若是處死了蕭氏,此事應另有天地。”姜決慢聲道。
承平帝一心和稀泥,醇王不滿,連著姜決都有微詞。
“那醇王死?”
姜決一挑眉,沒好聲氣道:“孤在殿中休憩,太子妃聒噪,在孤的耳邊喋喋不休惹人焦躁,孤訓斥了她幾句,她又哭哭啼啼個沒完。孤心中無比厭煩,兄弟陷害,髮妻胡纏,遂揮退左右一人圖個清靜。”
“醇王這個蠢物,竟跑來東宮尋釁,孤本想羞辱他一番,誰知他懷中竟藏著短刃,意圖殺孤王。”姜決摁下心中怒意,話語藏著一點晦暗,他道,“三弟好武,又愛鬥勇,孤當時手無寸鐵,只好奔逃至後花園……”
“孤為儲君,他為親王,將來,孤為君,他為下臣,竟敢行刺殺之事,罪無可恕。明德殿是孤的起居之處,殿外才有侍衛值守,殿中只有內侍宮婢,他們閹人女流,驚嚇不已,孤故意揚聲令他們不可妄動。殿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哪處不是孤所熟知,孤故意引他到假山,三弟又愚又魯,果然上當,追了上來。”
“那處假山不過二人高,跌下去至多摔個手斷腳斷,於性命無憂。”姜決攤開手,“他行刺,孤避走奔逃,不得已才將三弟推下假山,事後,阿父自會為我做主,與我公道。”
“豈料,三弟跌下山後,後腦撞到尖石,不多久便斃命。”姜決道,“我初時還道他裝暈避禍,喝罵幾句,又喚御醫,經查才知三弟身死。”
雷剎問道:“雖說假山嶙峋有斷石銳物不足為奇,某還是覺得過巧。 ”
“孤當時也有此疑,令查後花園是哪班內侍打掃整理,只是,重刑之下仍舊問查不出,想來確實是意外。”
方老國公在旁聽得一聲冷汗,急道:“幕後定藏黑手。”越想越是可疑,越想越是心驚,問道,“殿下少時自律,怎會服用五石散,為何人所誘?”
姜決一怔,疑惑回身對著方老國公,來回踱了幾步,苦思後道:“孤竟記不大清。”
第57章 暗湧(十三)
姜決錦袍金冠, 負手立在窗前看著暗灰的天:“斜陽將西去, 黯然生思愁。可惜這天,陰雲滿布, 不見一線霞彩。你們說,誰要害孤?”不等雷剎等答話,張開雙臂, 陰惻惻道, “錯了,孤錯問了,孤該問的是:誰不害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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