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4/5 頁)
己的雙手,說不出話來。
雷剎垂眸不語,風寄娘款聲道:“自雨亭建於湖中,開闊幽靜,只四面湖風寒冷。”
小楊氏聞言,冷靜下來,心中稍安,這一唬,她不敢再隨意張口,只滿懷鬱憤坐在殷氏一側。
她閉了嘴,雷剎暗中遺憾 ,小楊氏趾高氣揚又嘰喳吵鬧,不過無心之言說不定才是真話,於是道:“依王妃之言,蕭孺人在王府安分隨時,是個不爭不搶的脾性?”
殷氏點頭:“蕭孺人容貌品性無可挑剔。”
小楊氏咬著唇很不服氣,雷剎笑:“楊孺人似不贊同?”
小楊氏忍了忍,終沒忍住,駁道:“蕭氏最會裝腔作勢,心機深沉,她是不爭不搶,大王捧心相待,衣飾玩物,送到蕭氏面前的哪樣不是千里挑一的?她還用搶什麼。大王又怕我們欺了她,身邊婢女僕從都是親信,蕭氏這頭掉滴眼淚,這頭大王就知道了,還用得特意告狀?”
殷王妃神色微變,道:“孺人不過疑人偷斧罷了。”
小楊氏翻著眼皮,酸溜溜道:“我與王妃多年姊妹,王妃待蕭氏比待我好多了,也是,我哪比得她啊,我不過千人厭萬人嫌的。”
風寄娘看著自己的指尖,眸光暗轉,殷氏與小楊氏的關係,倒頗為奇妙。小楊氏忌恨殷氏搶王妃之位,其後又深怨蕭氏奪了醇王愛寵,殷氏喜愛蕭氏,她又心生不滿。倒真是貴女作派,只盼人人都以自己為重。
小楊氏見雷剎與風寄娘不大相信,續道:“我可不是無的放矢,蕭氏妖裡妖的,生得禍水模樣,她那兩個兄長更是不堪,賊眉鼠眼,眼中只見權勢富貴,見著大王,極盡阿諛之態,恨不得親為大王捧靴舔塵,半點風骨也無,沒得讓人噁心。”小楊氏厭惡道,“大王被蕭氏迷暈了頭,對他們兩兄弟多有提攜,這二人結識了權貴,真是醜態畢露……”
她忽得想起什麼:“我倒記起一事,蕭家兄弟有次無意碰見太子,這二人諂媚奉承,做盡了醜事。”小楊氏環顧左右,壓低聲音,道,“說不得,蕭氏與太子真有……”
雷剎沉思,問道:“那蕭家兄弟可還在京中?”
小楊氏呶嘴:“蕭氏死後,聖人遷怒蕭家,估計早已避走。”
“蕭家父子已不在人世。”殷氏淡然道,“只梁氏避世庵中,與青燈古佛為伴。”
小揚氏悚然一驚,結巴道:“竟……竟死了?”
殷氏看她一眼,紅唇微啟,道:“蕭孺人尚屍骨無存,蕭家焉有活路。”
雷剎本以為蕭家兄弟身上能尋些蛛絲螞跡,結果又是死路。
殷氏嘆道:“實是為難副帥,當年舊案,九成相關人士都已亡故。我只知,蕭氏進府後,不與外人交,即便兄長來看望,也是隔簾說話,並不親近。東宮宴,應是蕭孺人初見太子,若是依我之見,蕭孺人是清白的。”
雷剎揖禮道:“事關重大,王妃與孺人可還記得東宮舊宴。”
殷氏點頭:“日夜不敢忘卻。”
第50章 暗湧(六)
燈火遍樓臺, 絲竹歌舞不夜天, 地衣織就連草繁花,猊狻輕吐氤氳香菸, 胡女身著舞衣,繫著金鈴,踏著鼓點, 輕快地跳著胡旋舞, 她的衣裙轉成一朵不敗的夏花,燦爛地令人忘卻今夕何年。
承平帝再寬厚仁善,也不喜壯年的太子與重臣結交, 女眷卻無此顧慮。太子妃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又性喜熱鬧,常在東宮別院設宴廣交諸臣妻女,衣香鬢影, 金盤瓊枝,示遍人間榮華。
春時看花,夏時避暑, 秋賞紅葉,冬日雪景, 一年四時,除卻宮宴, 太子妃姬氏總有各種名目巧設歡宴,眾女賓總是趁興而來,興盡而歸, 賓主盡歡。
“說起來,東宮舊宴確有蕭孺人的幾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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