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4/4 頁)
風寄娘舉壺斟滿酒杯,玉手輕執奉於雷剎:“郎君慢飲這杯‘故人歸’。”
雷剎疑她在酒中作怪,也不推辭,接過飲盡,酒入喉間清冽甘美,瓊漿玉液不過如此,盯著風寄娘道:“今日之事,雷某記下。”
這酒味甜,酒勁卻十足,雷剎一杯入肚,頭沉目重,往案上一趴,醉了過去。等再醒來,天已大明,荒寺陋園,階前院中十數株枯枝牡丹,黃雀在枝頭嘰喳吵鬧,蚊蠅振翅嗡嗡飛過。
雷剎只感頭疼欲裂,看四周風寄娘與老叔不見蹤影,案上也無殘羹空杯。驚身坐起,摸摸懷中,摸出一對銀鈴和一張四方疊起的罪狀,展開一看,正是自己筆跡,再看具名……幾個暗色的貓爪印。
雷剎盯著罪狀半晌,這才繃著臉重將它疊好收進懷中,在寺中轉了幾圈,雖然野草肆虐,卻有煙火之氣,一時怎也尋不到風寄娘與老叔,通往前殿的過道,荒草枯樹攔路,無處下腳,只得循著昨日來路出了後山小門拾階下山。
他下山時留了心,一樣數著臺階,數來數去卻是不對,到得山腳,石碑斷在泥中,不遠處老樹下,撿著的馬低著頭吃草,見到主人高興得揚蹄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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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剎踏著晨光碟機馬回城,將近城門,遠遠便見一輛馬車靠在路邊,風寄娘坐在車轅上朝他吟吟淺笑。
雷剎疑她對自己下藥,心中一陣煩躁,又知此案風寄娘是個關鍵,拍馬上前長臂一伸抓著她的腰將她甩到馬背上。
“抓我的衣服,不許抱我的腰。”
風寄娘在他身後輕嘆:“若是奴家跌下馬,摔個半身不遂,豈非郎君之故?”
雷剎呵笑:“若是貓有九命,你定有十命。我問你你昨日在酒中下了什麼毒物?”
“啊?許是百歲丹?”風寄娘軟聲說道。
“滿嘴胡言。”雷剎恨不能將她扔下馬去,進得城見葉刑司替了單什,傳話與他讓他帶了人手去李府。
葉刑司兩眼一亮,深吸一口氣摁下蠢蠢欲動的好奇心,揖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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