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第4/4 頁)
個郎中。”
話到這個份上,風寄娘也不好再推脫,起身隨差役到了練武場。單什在不良司極具兇名,人人都知他剮了妻子姦夫,輕易哪敢與他作對,只這功夫,司中差役兵士都在齊齊來到練武場中,一個一個連大氣也不敢喘。
“司中就這你們這些三腳貓?”單什醉眼來來去去掃了幾回,一腳踹斷一個木樁,怒道,“莫非你們只給副帥臉面,不把我姓單的放在眼裡。”
領頭的差役哭喪著臉:“單衛,司中伕役確實都來了,哪個也不敢把單衛的話當作耳邊風。”
“胡說,老子明明記得不止這個人數,你們竟敢糊弄我?當我好欺?”單什暴怒,渾不聽領頭的分辨,在那不依不饒。
領頭大為無奈,與一個醉鬼如何說得通。
其中一個有些年紀的差役極有眼色,偷偷對領頭地道:“他吃得這般醉,怎聽得進去好賴,不如把司中的雜役粗夫一併叫來充個數,先應付應付。”
領頭尋思也只能如此,又匆忙跑遍整個司,連個掃地的都沒放過,一併喊了來。這些個高矮老少,胖瘦孱弱並進差役之中,雖是參差不齊,打眼望去倒是烏泱泱一片,一干人等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礙於凶神惡煞似得單什,想笑又不敢笑。
單什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個小馬紮上,咕咚咕咚地仰頭又吃了一氣酒,抱著酒罈,指著眾人大喝:“站好站好,交頭接耳成何體統,一個一個跟個嬌養的小娘子似得,是殺得雞還是宰得豬?通通給我縱橫站好,老單倒要看看,你們哪一個拳生腿生的。”
風寄娘在旁輕笑:“單衛這是醉了?不知吃了多少的酒?”
單什拍拍肚子,哈哈一笑:“老單的肚腸銅澆鐵鑄,哪裡會吃醉,風仵作來得巧,正好好見見司中兒郎們威風,隨便拉出一個都是大好的兒郎。”
風寄娘秀眉微蹙:“單衛吃多了酒,留些分寸方好。”
單什大聲道:“什麼方寸?我最不懂什麼是分寸,刀子問不問分寸?”
他站起身,身形還晃了晃,在一眾差役之中左右巡視,看哪個低首重垂眉的,揪了衣領抓到當前空地上,一擺架子,喝道:“你,來,讓你一手一腳,再讓你三招。”
被單什拎上來的差役還是年輕後生,正是血氣方剛之時,雖生得秀氣,卻也是個憨直的,見單什真個單腳站立,背了一隻手在背後,還讓三招,尋思著說不得正是露臉的好機會,大喊一聲,衝了上去,他許是得過指點,出招頗有章法。單什單腳跳著避過,嘴上道:“這般綿軟,有個卵用。”
直把小後生氣得滿臉通紅,抱起地上的酒罈擲向單什,單什慌忙單手撈過,罵道:“好小子,看爺爺捏死你。”
等得三招一過,單什飛身躍起一個泰山壓頂,將小後生砸倒在地,還拍拍他的臉,哈哈大笑:“不錯不錯,可惜不頂用不頂用。”
小後生氣惱地捶了捶地,垂頭喪氣地回去站好。他自認學過武藝,在單什前竟毫無還手之力,他敗得狼狽,倒有幾個年輕人反盼著單什能點到自己,好試試深淺。
偏偏單什挑人完全隨心,又抑或心懷羞辱,挑的都是目光躲閃不敢上前之人。他連拎幾人過招,無一有還手之力,嘴中的言語越發露骨不堪入耳,直激底下面紅耳赤,憤怒難當。
風寄娘坐在廊下,時不時地勸道:“單衛點到為止。”
一眾差役心頭藏著怒火,單什似也怒氣衝頂,又連飲幾口酒,大罵道:“還道要讓你們露露威風,誰知都是軟蛋,屁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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