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第4/4 頁)
夜半翻牆,雷副帥怕不是要被當登徒子給打出去。”
雷剎臉上起層薄紅,他一回司中,不知怎麼就走到了風寄娘住的小院,隔牆聞到酒香,想著她許不曾睡下,然後便做出這等不當的行為。看著風寄娘手中的酒,一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奴家欠了郎君好些酒呢。”風寄娘笑道。
雷剎這才接過酒,想想似是如此,細想又想不起風寄娘可曾說過要請自己酒。一口熱酒下肚,肚中似有一團火騰騰燃起。
“你衣衫單薄,還是早些回屋歇下。”雷剎撈起熱酒,反敬風寄娘一杯。
風寄娘仰頭飲盡杯中酒,倚柱看圓盤似得冷月。月如舊,人非昨,滄海桑田幾度變換,只那輪明月年年月月陰晴圓缺交替。
雷剎的心頭有根弦,輕繞在那,一撥,痛得人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的女子在舊月下,那般孤寂。他解下披風,輕覆在風寄孃的身上,為她聊擋風寒。
風寄娘笑攏衣袍,素淨的臉在月光似不染一絲塵埃。
“郎君放心,奴家不會受凍,也不會生病。”她輕聲道。
雷剎品著她話裡的深意,道:“只要是肉體凡胎無不受病老苦痛。”
風寄娘回眸衝他一笑,卻問道:“副帥將醇王案稟明瞭君王?”
雷剎點頭,道:“滋事體大,聖上另派了人指揮。”
風寄娘沉默一會,一聲嘆息:“副帥心有怨氣。”
“正是。”雷剎並不否認,他厭倦人心算計各種權利傾軋,他無心博取君王重用與信任,,同樣不喜君王的疑棄。醇王案,或許又生枝節,真正的真相對於那些權利之巔的人,並不如何重要,他們自有所求,自有所取。
“六子墓中起出的屍體,不是六子本人。”風寄娘道。
雷剎已知曉此事,更添一些煩躁,承平帝已經下令,徐知命為求退步,甘願避其鋒芒,六子一事還須交與朱申處理。
“副帥多思無義,能避激濤未必不是幸事。”風寄娘柔聲道。
雷剎不是任人宰割的脾性,更不願應付朱申,道:“管他狂風打亂枝,我倒盼著葉刑司那邊查出眉目來。”
酒盡月移,雷剎起身道:“風娘子早些歇息。”
“郎君早睡。”風寄娘施禮道。
“你……”雷剎走到院門前,回身看著廊下似鬼似魅似妖的女子,想問,你是人還是非人。
風寄娘俏立在那,整個人裹在雷剎的玄色披風中,意外得透出點孱弱。
“改日,奴家請郎君飲陳年的好酒,聽一件陳年的舊事。”
“好。”雷剎笑回。
他這一笑,煞氣陰鬱盡消,恍如溫潤如玉的陌上少年郎,無端就令人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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