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第4/4 頁)
黑卻將其關在幽閉空間內,任由對方崩潰痛哭,令他們快樂嗎?聚眾嘲笑一個人的外表,取難聽的綽號,將人打到器官受損,又不願意直面責任,這樣的結果讓他們快樂嗎?
我沒有答案。
但以上說的一切可怕經歷,確實都發生在舒沅身上,這是我親眼目睹,親耳所聞。我曾經一度以為自己能夠改變這一切,直到後來才發現,無論怎麼糾正,怎麼試圖保護弱勢方,學校的教育,依然無法扭轉一部分人已經堪稱頑劣的報復欲,他們無法意識到自己是在作惡,他們的天真是何等恐怖,何等傷人而不自知啊!
請恕我不懂法律,但法官先生,我實在想說,與其追究所謂名譽侵權,追究舒沅到底說了多少實話,傾訴了多少令人感同身受的痛苦,請看看那些文字背後的哀嚎吧!請不要縱容曾經用暴力手段奪走他人人生的“壞小孩”們了!
教育本該是引路的燭火,很不幸,我們卻只教出來太多精緻的利己主義者,這是教育的悲哀。
但我至少堅信我們還有法律。
法律是國家的底線,是弱勢者最後的堡壘,是最後的希望之火,讓懷揣著最後求生欲努力生存的孩子們,不必一次又一次,被當年可笑的死亡審判打倒,我也多麼希望,這些孩子們能夠從法律的公義裡,學到當年身為老師的我沒能教會他們的真理啊!那就是人人平等,人人有尊嚴,人人,都應該被尊重。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所說的一切均屬真實。”
【舒沅,記住老師跟你說的,人絕對不能只看一時的成敗,知不知道?】
【所以,記得往前看吧!你要飛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遠,到那時候,你看到的世界就絕不會再是狹窄的,虛無的,而是無比的寬闊,無比的壯麗——那就是屬於你的人生。】
*
那一天。
最後的最後,直到法庭質證、詢問、調查的程式盡數終結,結案陳詞前,葉文倩又帶病上場,平靜卻如泣如訴的,講述了自己是如何因失去親如一家的表妹而飽受打擊,又在看到舒沅新書出版及豆瓣高樓釋出後倍感震驚,最終選擇團結“受害同學”,不再沉默縱容的故事後,蔣成復才滿頭大汗的回到法庭中。
舒沅側頭看他。
知道這人剛才八成又是“做好事不留名”,不知排布了個什麼大局,又匆匆趕回來,也不過是要回來親眼見證她的發言,不由有些失笑。
“你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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