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第3/4 頁)
並向法官示意,“原告證人反覆談論與本案及問題無關的人員,主觀導向明顯!”
“反對有效,請證人謹慎用詞。”
聽得法官發言,聶耀國瞬間噤聲,賠笑點頭。
沉默間,眼神不經意晃過觀眾席上、臉色晦暗不定的舒沅,不過半秒,又飛快掠開,表情微妙。
原告方繼續發問:“好的,那麼我還想請問,作為班主任,聶先生,當年你是否有過親眼目睹被告所述的,如‘被人惡意反鎖在器材室’、‘關在洗手間一下午’、‘體育課上被當沙包’、‘反覆語言羞/辱’……等等,諸如此類的情況?”
“沒有!絕對沒有。”
聶耀國正色搖頭,“我們當年,這個班是非常優秀的,不是我說,當時排除出境深造留學和因故缺考的情況,一本升學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七點九,這是什麼概念?我不說,想必大家都很清楚,表彰榜上掛了整整一年。像這樣的班級,學校是花了大力氣在培養的,抓學風,抓班風,包括舒沅,她當年是我們的重點培養物件,不出意外那是要上清北的!我至今還很為她感到……怎麼說呢?可惜吧,其實她和葉文華之間的矛盾,現在看來,都是女生團體裡的小打小鬧,我可以很誠懇的說,如果當時她主動來找我解決問題,是很容易調解的!最後鬧到一個跳樓一個缺考,其實不是什麼所謂的校園暴力,就是賭氣,真的非常讓人惋惜!至於你說的那些情況,我確實沒有看到過,作為老師,我也不相信我的學生會做出這種事。”
“最後一個問題,您此前是否看過《fight myself》一書,作為知根知底的老師,您認為書中的暗示和指向是否足夠明顯?”
……夠明顯嗎?
裡頭聲聲血淚的控訴,他是她的授業恩師,親手教她記敘文、議論文……此刻她的學生交出瞭如此“答卷”,旁人問他,能看懂嗎?夠明顯嗎。
發言向來暢達無比的聶耀國,忽而沉默了數秒。
直到原告律師揚高聲音提醒,再度詢問,他這才恍然夢醒。
一下挺直了背,又一次堅定表態:“是的,我看過,而且,我確實覺得裡面有很多指向性強烈的暗示,如果曾經在學校就讀過,肯定會產生聯想,包括我自己也有一個……呃,角色。我看過之後很驚訝,舒沅對於我們這些老師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偏見,並且馬上跟當時的一些科任老師……嗯,交流了一下——他們都覺得很、很不好,這也讓我們感到寒心,畢竟是當時飽含期望的學生,也不知道她是為了藝術加工還是有別的考慮,但肯定是對裡面重點描寫的一些同學,存在名譽上的損害。”
“好的,謝謝。”
見原告律師不再發問,審判長復又轉向顧益華律師。
“被告對證人證詞有無異議?如有,可進行提問。”
“有的。”
顧益華當即把握機會起身,徑直面向聶耀國。
“請問聶老師,您對於‘小打小鬧’的定義是什麼?”
“呃,就是,我們當老師這麼多年,女生之間的一些小團體啦,可能存在的一點無傷大雅的推搡,你玩你的我玩我的,這些都很……”
“那麼請問打到子宮出血,造成永久性後遺症,差點對薄法庭,這樣也算小打小鬧嗎?”
“反對!反對被告律師在無證據的前提下對證人進行逼問!”
“報告法官,我方剛才已經在質證環節中有所表述,當年雖未走到訴訟環節,但我當事人保留有接近八年的婦科檢查記錄,可以證實在高中期間存在外傷導致的身體侵害,此處我並未點明葉某華。”
“……反對無效,質證繼續。”
“聶老師,請你直面回答我的問題,‘小打小鬧’是否包括將人打到子宮出血,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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