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第2/3 頁)
現在回頭想想,你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難道沒有嗎?我也有的,只是沒必要也不想再去算舊賬,已經夠了。”
“……”
“一直怪你難道還能把人生從頭來過嗎?你已經說過‘對不起’,我也聽到了,所以在我這,過去都已經翻篇了。”
她已經真的厭倦,一直在一個愧疚和被愧對的狀態裡跟人相處。
也不想蔣成永遠患得患失,不想自己成為家裡高高在上冷冰冰不容侵/犯的菩薩,築起一座永遠在關係頂峰的牢屋。
從前她就在蔣成那吃過這樣的虧,何必再讓他重蹈覆轍?
蔣成默然。
大概是不好接話,一時眉頭緊蹙,滿臉躊躇。
舒沅倒心大得很。
夕陽下,任由他們的影子被拉得錯落短長,只晃晃悠悠,擺弄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如俗世中每一對尋常無比的飲食男女,柴米油鹽醬醋茶,只有這樣平凡黃昏,回味青春時的浪漫溫柔。
“蔣成。”
“嗯?”
“突然真想看看你七十歲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愛皺眉頭。”
“……”
“不過我覺得,”她笑,“你還是臭屁兮兮,把‘老子天下第一’六個字寫在臉上的時候更帥唄。”
【啵唧——】
是了。
出乎蔣成和其它所有惴惴不安知情人的意料。
最終得知真相的舒沅,竟然完全沒對他拿個小號來給自己套話的事,表現出什麼負氣前兆。
相反,當夜,聽他彆彆扭扭、說兩句咳嗽一聲地解釋完來龍去脈,感慨最大的竟然是:“我說橙子怎麼會這麼粘你呢。”
“——個欺軟怕硬的臭小狗,橙子,你說是不是?”
說話間,她一把抱起在自個兒腳邊直晃悠的某狗,親暱地鼻尖對鼻尖蹭了蹭。
像抱小孩兒似的,足陪它玩了好一會兒,才捨得把一心向往自由的橙子放回地上,又扭過頭來,突然問了一句:“那跟我聊愛丁堡的人也是你了?”
愛、愛丁堡?
蔣成下意思摸了摸鼻尖。
險些連手裡的公文都看走了眼。
末了,在她眼神逼迫下,還是隻得飄忽地答了句:“呃,對啊。”
好死不死,這話說出口,舒沅登時“咦”了一聲,顯然是順利勾起了她某些回憶。
甚至低頭耐心復看了下自己和任方的聊天記錄,好半晌,才抬頭瞧他。
“你,不會變/態到一直在我念書的時候偷/窺我吧?跟我在愛丁堡打卡的地方撞得也太多了。我當時還在想,哪有這種巧合。”
蔣成義正言辭:“怎麼可能。”
“是嗎?”她卻依舊有些狐疑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就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兒。”
“我在你心裡就是個變/態?”
被人一眼看穿,蔣少瞬間心虛又……又有點委屈。
“我很忙的,”只得甩下一句託詞,狐狸尾巴瞬間翹到天上。說話間,又抱著平板電腦側向另一邊沙發,逼開她毫無閃躲的打量視線,小聲咕噥著,“那幾年忙得腳不沾地,沒去過愛丁堡。”
“這樣啊。”
舒沅一邊點頭,又藉機光明正大瞄了眼他表情。
十幾年相識的熟悉,怎麼會看不出誰在說謊。
忽然將一切串聯起來的瞬間,卻實在不好說,自己到底是為他的做了不說心裡憋屈而直樂,還是說真的,有點心裡泛酸的動容。
果然,不管到了什麼年紀,女孩子都拒絕不了痴心情長的大傻瓜。
她還真就很吃這套。
“……那我們下次一起去愛丁堡玩玩好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