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第2/3 頁)
容易找出家裡壓箱底的束腰綁上,許久沒穿的黑色抹胸小禮服卻還渾似抗議,擠得她胸前幾乎喘不過氣。
怎奈鏡中的上身效果又確實堪比瞬間壓縮了三分之一個自己。
舒沅狠下心來,還是背過手去往上艱難拉扯了半晌,結果再怎麼努力,拉鍊到蝴蝶骨的位置依舊還差著一大截距離。
果然,事實證明,為了爭一口氣激勵自己而非要買小一碼的行為純屬自作自受。
同時挺胸收腹兼手腕用力是不可能了。她只得一手攏著胸前布料,又扭頭跑到門外,向二樓喊了幾聲:“蔣、蔣成——”
上頭安靜得毫無回應。
估摸是還沒起床,這麼叫也叫不醒。她索性一腳踹一隻,把腳上高跟鞋就地一脫,隨即小跑著上樓,直奔主臥。
臥室裡一室凌亂,還殘留著他們昨夜纏綿氣息。
虧她早晨起身時特意沒把窗簾大開,想著讓他多眯一會兒,只拉亮了床頭檯燈,小心推推他便下樓化妝。
結果這人口口聲聲應了說好,又不知何時背對燈光,手臂虛虛遮住雙眼。看樣子還睡得正熟,哪裡有正經起床的意思?
舒沅一時失笑。
可看他那犯懶時難得孩子氣模樣,卻實在想惱也惱不起來。只踮起腳尖湊到床邊,像只小蘑菇似的蹲在那,而後小聲喊了兩句:“蔣成,起床了。”
他一貫淺眠,大抵聽她進門時就已經醒了睡意。
偏還要故意翻個身背對她,聲音悶聲悶氣:“幾點了?”
“八點半,”他退她進,舒沅起身坐到床邊,掀掀他被子,“昨天還說八點就讓我叫你起來的。”
“……”
蔣成不答,依舊閉著眼。
長睫卻時不時微顫,顯然是在做著起床前最後的掙扎。
舒沅扶額,想著不管怎麼,至少先讓他搭把手幫忙拉起背後拉鍊,只得先湊過前去。結果還沒來得及附到他耳邊,卻驀地驚呼一聲,被他反手拽了手腕,險些直接撲倒在人身上。
回過神來,嚇得忍不住小小踹他一腳,“蔣成!”
卻到底也沒翻身起來,只靠在他後腰,任由他抱寵物似的勾住她脖子,玩鬧似的捏捏後頸。某人聲音懶洋洋,衝她興師問罪:“舒沅,你這叫什麼知道嗎?”
“哈?”
“你這叫‘惡人先告狀’——昨天我是說了要早點起,但當時生悶氣不理人的可不是我。”
“……”
“別不說話。現在知道裝傻了,那昨天給老頭和媽敬酒,結果喝多了,回來路上發了一路酒瘋,一邊哭一邊嚷嚷著熱要脫衣服的是誰來著?要不是我還剩點理智,扛著你上樓,你進門在沙發上就能……”
呸呸呸!
舒沅翻身起來,一把伸手捂住他嘴。
還別說,雖然她昨晚確實喝斷片,對於那些個荒唐事毫無記憶點。但眼瞅著兩人打鬧間,蔣成沒蓋嚴實的後背上那錯落撓痕醒目,也明白他八成真沒誇張,自己確屬“案犯”。
故而沒鬧幾下,她臉一下子紅成個大番茄。
連舌頭都似打結,只結結巴巴給自己解釋著:“我昨天,我那是……”
蔣成扒開她手。
眼神一掃,此刻女上男下,他幾乎毫不費力便瞥見人胸前風光。一看那抹胸裙鬆鬆垮垮,便猜到八成又是扯不上拉鍊的尷尬事,遂順手便把人腦袋按低,徑直繞過她肩頸,去夠那折騰她多時的拉鍊。
一邊幫忙,還不忘趁機羞她:“現在知道解釋了。也不知道是誰在香港的時候生悶氣,一個禮拜什麼話都不說,不做飯,不同床,出門恨不得跟我隔三百米?”
提起這件事,舒沅的底氣終於足了點,趴在他身上也不影響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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